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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翕面前有整个墙面大的电子屏幕,把斗兽场上苏愚的战斗清晰地传递过来,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把熟悉的雕花小刀上。

这把刀萧翕从未离手过,如今看到它被一个女人拿在手里,萧翕非但没有一点儿愤怒,反而觉得有些新奇有些兴奋。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用来发泄肉欲的工具,是玩偶,是宠物。如果是别的女人动了他的刀,剁手是最轻的惩罚。可是看到它出现在苏愚手上,不知为何这个场面居然是那么和谐。

刚开始萧翕只是对那双眼睛感兴趣,现在他改变了注意,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比眼睛本身更吸引人。

心中对女人的偏见让萧翕很久之后才明白,眼睛是心灵的窗子,那双眼睛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何尝不是苏愚本身。也正是这种偏见,让他始终不如那个人。

定格的画面再次动起来,画面中的苏愚身形依然单薄,但再也没有人敢小看她的存在。当音龙兽的血液喷溅而出的时候,苏愚伸出双手,放在那汩汩的血流中,嘴角扯出一抹纯真的笑,似乎很是享受。

然后她搓了搓手,仿佛流在手上的只是暖暖的水流,她只是在洗手。就是这样平常的动作,出现在这样的时间、地点和背景,显得诡异异常。

观众席上顿时鸦雀无声,那些看客只能接受女孩被野兽杀死,却无法接受这样的反转,因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野兽的尸体就躺在下面,由不得他们不信。

这可以说是这些人看过的最短暂也是最精彩的表演,看似老套的开头,却有着意想不到的结局。虽然每个人都因此赔了很多钱,但他们还是爆出了热烈的掌声。之后,“鬼女”的名号盛极一时,不过那都是后话。

萧翕扫了眼那些目瞪口呆继而疯狂的观众,禁不住嗤笑:“一群白痴。”然后他走出了包间,向斗兽场上的胜利者走去。

苏愚看着从指间滴落的鲜血,神情有些恍惚,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这五年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美梦,梦醒了,她依然是十八楼的囚徒,不曾逃跑过,也不曾绝望过,有的只是无止境的麻木。连萧翕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都没有察觉。

萧翕不喜欢这个样子的苏愚,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潭死水,泛不起丝毫涟漪。他喜欢的是嘴角噬着邪笑,举手投足置凶兽于死地的苏愚。

因为不喜欢,所以他皱着眉用手指抚过苏愚的眉眼,似乎这样就能让它们便会自己喜欢的样子。在这一刻,萧翕可笑的感到了孤独,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见不管用,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就像是负了气的孩子一般。

苏愚被萧翕的动作惊醒,身上的气质立刻变了回去,眼神冷冷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萧翕。

见目的达到,萧翕开心地笑了,那笑虽然不深,却是连眼角眉心都晕着喜意。

苏愚不明所以,避开他的目光想要站起来,但是蹲的时间太久,腿有些软,一下受力不稳就向旁边斜了一下。

身旁的萧翕立刻伸手去扶,只是还没沾到人,苏愚就反应迅速地站稳了。她还不至于到了连站起来都要人扶的地步。

“你躲什么?”萧翕有些尴尬,好听的声音略带委屈地问道,紧接着又补充,“我是好心。”

说完就伸手紧紧搂过苏愚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说:“你发现没有,我们是同一类人。”虽然是问话,却表达着肯定的意思,而且也没有要苏愚回答,“我们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