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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只需要县太爷拍一拍惊堂木,堂下谁人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师爷就算不是县太爷,那也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今日突现白宋,可不管什么尊卑,只要道理在手上,谁都不怕。

这样的外来者,县衙的大小官员,一时半会儿还没适应。

白宋说得没错,既然都说方子是薛神医的,薛神医没来告状,这案子就不成立。

师爷哑口,白宋接话:“至于敛财嘛,从始至终都没有强买强卖,曲家的神仙水是明码标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任何问题。至于有人觉得价钱太高......大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一条人命,难道二十贯都不值?还有听闻有人以九千岁的血治病,一方一百贯!大人为何不去把那人抓起来?”

这一番话下来,周围的议论渐渐小了,嘲笑声逐渐消失。

百姓脸上剩下的只有疑惑和不信。

这还是那个书呆子白宋吗?

跟以前比起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不是他说的话多好,而是他身居公堂,临危不乱的气度。

就凭他站在堂下笔挺着腰板就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柴县令扶了扶自己的官帽,眼神中也没了先前的戏谑,倒是有几分惊喜。

“若没记错,此子也是寒士......如此气度,纵观幽州士族公子之间,也属罕有之人。”

柴县令有了几分精神,挺起了胸膛,正色着一拍惊堂木。

“啪!”

“好个小儿,满口诡辩!本官审的是曲家三口,与你林府赘婿何干,给本官速速退下!”

“我白宋自丧父母以来,蒙受曲叔屈婶照顾,我与桑桑更是青梅竹马,情同兄妹。我与曲家虽无血亲,却胜于血亲。曲叔便是我父,曲婶便是我母,此事如何与我无关?”

看白宋依旧不见退意,柴县令嘴角上扬,大声道:“好!本官今日就听你之言将此案压堂候审,明日传来薛神医与曲家三口当堂对证,看看你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