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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泽接到陈知意电话那天大约是早晨五点多,其实那会儿池泽还没怎么睡醒,迷迷糊糊摸出手机,也没注意屏幕上的名字,直接就接听。

“喂哪位。”当时的语气应该非常不耐烦,并且还带着一点点起床气。

对面安静两秒,哑着嗓子问他有没有空。

熟悉的声线顺着听筒滑入耳膜。下一秒,池泽脑子里那些瞌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握住电话的手骤然收紧,头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如果陈知意当时在那里的话,就能够看到池泽整个人紧紧绷着,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甚至手都在轻微颤抖,但嘴上还是那个尖锐刻薄的语气。

“哦我当然有空呀。怎么了难道是老头子不能满足你了,所以想来找我偷情了”

明明可以不这样说话,可他总忍不住刺他。

池泽想看那人变脸的样子,想听他生气的声音,想看到他的情绪是因为自己才有的起伏。也不想看到他总是对自己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他才比自己大几岁

池泽并未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的心态都像极了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学生,喜欢哪个小女孩的方式就是去扯人家辫子。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你父亲死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办理遗产交接。”

虽然非常不孝顺,非常卑劣,但在那一刻,池泽的确感受到一丝丝窃喜。他的亲生父亲死了,接电话的他嘴角却莫名的上扬

虽然和池万立拥有同一个姓氏,但对于小时候的池泽来说,池万立莫约等同于一个陌生人,或者比陌生人还要糟糕一点。

本来也没多少感情,听到他死了,也完全没有一丝丝波动,甚至还觉得那老东西可算死了。

当时和他一个宿舍的舍友侯文杰听到一点动静,他问,“是那位”

之前在宿舍喝醉后,池泽不小心说漏嘴过一次,不过也没说什么,大概也就嘟囔了几句名字。虽然池泽自己没什么印象了,但侯文杰记得。

他之前问了池泽好几次,他都没说。以前是池泽自己不愿意提起,那天他破天荒承认了。

“嗯是他。”

为了见陈知意,池泽第一次和他母亲撒谎。

那个从第一次和陈知意见面时,就已经在他的心里就仿佛埋下的种子,经过每天每天的浇灌,在陈知意打开电话的那一瞬间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