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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价决定由杨淑华监督执行。他穿上那套一成不变的米白色西装,裹着发福的身材,背着手,往食堂一站,看着嘟了嘴的学生们,用他的炸炸乎乎的江海话,大声地数落埋怨食堂的学生。

学生们对杨淑华不满,背地里叫他“杨扒皮”,多了怨气。时间一长,跟他说江海话音的王峻山也因此背锅。他特别不愿听同学说他们是老乡,是“一丘之貉”。

怨气越积越大。终于暴发了。这天又是“老英雄”对着数量明显少了的打饭师傅,怒眼圆睁,不肯离开窗口。双方起了争执,食堂师傅先暴了粗口,气得“老英雄”连碗带饭,扣到打饭师傅头上,骂他“伙头军”!

学生动手,这还了得!杨淑华直冒青烟,纠着老英雄不放:

“反了,反了!你这个学生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敢骂我们师傅‘伙头军’?不得了,-看我怎么处分你!”

学生会闻风而动。一番调查后,他们站到了老英雄这一边。

对抗悄然开始。一时间,《校报》和学生广播里,刊登和播出了一些听着更似“无厘头”的“黑色幽默”。有一篇《课后铃声响起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专稿,将打饭的声响说成“世界是最动听的声音”;学生们打到的是“或多或少的几口”,师傅们“多收了三五两”;食堂打菜的师傅手,一到打饭得了“手抖病”,“精湛”地伸着菜勺子“深入浅出”,能让学生打到的土豆洋芋丝,“用珠算‘一口清’,立马得出多少根”。

广播的话外之音被杨淑华嗅出了异样。他冲进广播间,叫停广播,不准发布类似文章,发表类似声音!他甚至放出话来:

“你们广播再不住口,我要解散学生会!”

嗅到校园有了不和谐味道,许敬业出面了。他拦下杨淑华,不准采取进一步动作。在许敬业看来,学生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吃饱了撑着,要与学校过不去;历来学校与学生对立,走不到一块,都是方向有偏差。学生问题不能以这种方式解决,主要的,还得沟通交流。

徐敬义的出面,让各方暂时沉默。

沉默是暂时的。它酝酿着一场更大的动作。

最终,学生会宣布集体退出。杨淑华提出来,“不换思想就换人”。

学样要改组学生会,重新选拔学生会干部的消息,很快人人尽知。

一场海选学生会的活动,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