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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别院,顾敬尧赤着双脚走出温池,只着了一身贵气的黑色丝绸长袍,腰间是同色丝带,一丝不苟地套着。

衣襟半敞,露出光滑而精壮的胸膛,温池雾气缭绕上来,偏偏那副矜贵的面孔无端添了几分禁欲之感。

太监很快服侍在他两侧,擦净水渍为他换上新的黑金华服,褪下黑色丝稠长袍的那一刻。

结实挺拔的背阔,满是肉眼可见的指甲红痕,深浅不一。

太监也不敢多瞧一眼,努力平静下那颗发抖的心紧着声音问。

“殿下…可要上膏药?”

顾敬尧永远默不作声,长玉指套上里衣,划过衣襟,死一样的安静。

小太监也能理会要领,这便是不必上膏药。

只是这近日来服侍摄政王穿衣总能瞧见背上遍布的指甲红痕,这旧的去新的又来…

顾敬尧走出外寝,陈安自他身侧抱拳施礼。

“王妃今日见了萧其非,在皇后寝宫。”

顾敬尧接过清茶的长玉指顿住,那身清冷之气,浓重了几分。

重重放回原位,双手举托盆的宫人连忙颤颤巍巍跪地,连同服侍的宫人也是害怕的匍匐跪地。

陈安深深低下头:“其…其实是…是萧其非要求见的,王妃并不知情,闲聊几句王妃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