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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摸了摸嘴,都是深深的皲口,他将悬挂在头顶的陶罐摘下来一饮而下,随后打量四周,原来自己正躺在一面墙与一张高桌后面的狭窄缝隙里,显然是被人藏在这的。

他钻出去,来到桌子的另一面,见上面高低错落摆着许多牌位,牌位前罗列着瓜果点心烧鸡牛羊,他饿的前心贴后背,顾不上太多,捧着烧鸡啃了两口。

这肉硬邦邦的,比石头还没滋味,比柴火还有嚼劲,他轻手轻脚将烧鸡摆回去,刻意换了个角度藏住牙齿印。

“那只烧鸡在供桌上摆了五天了,而且下人在拿来前会特意晾晒两日,确保肉质干燥不易**,实在不是人该吃的。”

李三粗一惊,连忙回头,看见身后大门开了一条缝,外面站着一个人在窥视他,此人清肌秀骨,眉目却略带严肃,不是良知秋是谁?

李三粗一吓,狂咳不止,肉屑不断从喉咙中喷出来,“豆芽菜你你你——”

竹青灯推门进来,将门闩上,“别以为我愿意收留你,再叫一声豆芽菜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李三粗抬起头,擦了擦嘴,“咋着?是你救了我?”

“让让。”良知秋示意他从蒲团上挪开,自己则取三根燃香来点燃吹灭,举在手中跪在蒲团上向祖宗拜道:“此人饿的离死不远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容不孝知秋救他一回,祖宗莫怪。”

李三粗左看看他,右看看牌位,迟疑片刻也将双手举过头顶,学着他拜了拜,又小声解释,“我这么叫你……是因为我以为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

“谁好端端会把你抓来自家祠堂养着?”他起身耷拉着眼皮看他,“饿了我就去给你拿吃的。”

“行行,要是牵一头驴来就更好了,我现在能一口吞下。”

“你想得倒是美,驴肉多少钱一两不知道吗?”

见良知秋要走,李三粗喊住他,“你为啥好心救我?”

“我可没这个好心,你私闯盐帮,打伤帮众,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活该被抓,现在锦衣卫上下都在搜你,你知不知道?”他想此心中甚是不安,头疼的厉害,蹙着眉道:“要不是佟十方让我帮你,我才不愿意出这个手。”

“我大哥?你见到我大哥了?她人在哪里?这里又是哪里?”

“这是京城我家,她人应该还在城内,只是不知道藏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