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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作一作恶,再卖一卖惨,求一求人,就能保住小命,那还要王法做什么?作恶的成本未免太低了。”

“王法也要量刑而论,你敢保证将他交给王法,王法就一定会要他的命吗?”

又来了,又来了,良知秋啊良知秋,你和你爹是一样的古板!

佟十方心累,不愿周旋,用寸劲震开他的手,一刀出去,将那人从上至下劈开了。

“十方!”

“大哥,一个上有老母下有娇妻的成年男子,怎么可能不知这种勾当是丧心病狂罪无可赦的?明知有罪而为之,就是该死,即便他不是主谋,但他毕竟为虎作伥,就因为这些伥多了,虎才特别的恶。”

她轻轻抬起下巴,淡漠的望着前路,“而且我说的王法是江湖上的王法,江湖之王的法,除非榜一崔隐立刻现身,否则我就是法。”

在同州时,二人险些因为不愉快而分道扬镳,但他仍是不争气的挂念她,为她回了一次头,她那时大为感动,软言软语来致歉,月光下,她柔媚温软的目光主动真诚,令他不计较前嫌。

他还以为,经一次磨合,二人在下一次碰壁时,可以各退一步,不会再生出间隙。

但今日她又重现了当日的那一面,又武断又固执。

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我没有变,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她在他心里留下的影子,都是虚假的幻象。

他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竟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不平和委屈,似乎被蒙骗了。

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反驳,见佟十方与九郎已经走到前方去,便定了定心绪再次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那座吊脚楼前,见楼面黝黑,四壁爬满枯藤,风一动,枯藤叶就上下浮动沙沙作响,像是有人藏在下面。

佟十方径直登木梯,打算闯门,九郎将她拦下,“你现在左手运刀如何?”

“不太顺手。”她将弯刀在身侧翻耍了两下,“不过对付这群小喽啰还绰绰有余。”

“以前遇上的那群是喽啰,不代表现在这群也是,他们选在这落点,无非是因为此处就在太行古道边,方便抵达雁门关,方便和关外异族人进行交易,自古押货的风险最大,能跟到此处的人,功夫未必差,你还是要戒备些,不如我先进去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