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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到现在站在那里演奏协奏曲,一个干干净净的大男孩儿。

乐曲进入第二阶段,开始加入管乐呈现复合音色。

这就开始艰难的地方了,

小提琴很难在这种复合音色中显得突出,而且《波莱罗舞曲》也不适合单一乐器在交响乐中的突出呈现。

所以这里,白玉林选择将自己融入到整体中,回归到《波莱罗舞曲》原本以管乐器为主题旋律音色的模式,他加入小提琴组进行配器织体音色。

而主题旋律音色,则是整个管乐器组,弦乐器组作为配器织体音色。

在魏琳看来,这简直是玩闹一样,本身拿《波莱罗舞曲》当小提琴协奏曲就是一件很玩闹的事情。

白玉林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他知道这样有点危险,但是这种感觉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让他欲罢不能。步入社会之后,这是第一次自由的去在有观众的场合里进行公开表演。

魏琳能够同意他的想法,白玉林其实是十分惊喜的,可能这就是小城镇交响乐队的好处吧,如果魏琳能一直允许他这么任性的话,留在这里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很可惜,即使是小城镇交响乐队,要不是白玉林要走了,也没有这个机会去挥霍。

沉浸在表演中是一种十分危险的行为,理想的表演要始终分清理性和感性的边界,即沉浸在表演中,又要将自己的理性抽离出来掌握表演的进程。这很难,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坚持理性,比沉浸感性要强很多。

现在的白玉林,逐渐的开始听不到交响乐队的声音了,他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他想要通过《波莱罗舞曲》去表达什么,但是却因为自身浅薄的阅历而无法支撑,陷入了一种愈发不能的困境之中。

魏琳现在的感觉很不好,因为这首《波莱罗舞曲》已经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飞奔而去,关键是这匹野马的缰绳还不在她的手里。而且看着作为首席的张兆雷一副高兴、欣赏、舒畅的表情,魏琳感觉自己的心脏病要犯了。

这支交响乐队只有这两个年轻人是可以有未来的,不靠谱的那个先不说,看上去靠谱的这个今天就这么表演,真去了BJ除了给她丢脸也干不了别的事情。

‘但是真好听啊……’看着其他乐队成员苦个脸按照她的指挥配合着白玉林的节奏,看着张兆雷难得的开怀,魏琳也只有妥协。

毕竟她不能让整个表演停下来。

接下来是第三个阶段,混合音色了。

这首《波莱罗舞曲》的渐强,是逐渐的表现,小提琴的音色通常在这种不断渐强的体现中,会逐渐的失去主题旋律音色的特点,而鉴于小提琴不具备管乐器那样浑厚的音色,所以只能不断地提调,让声音变得很尖锐。

这不是白玉林想象中的协奏曲,让整个乐队来配合突出小提琴的一个主题,他认为这样失去了协奏曲本身的含义,没有协同的感觉。如果是个人的独奏会,也许白玉林会这么干,交响乐队演出协奏曲,他接受不能。

这也是之前排练时总是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