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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他说的可简单了。”

“听那庸医胡说,”佟十方抬手在胯|下比划,“你要切这里、这里还要缝合那里……”

佟十方只是简单的科普,将书里电视剧里看过的变性手术尽量夸张的概述了一番,虽然不能保证对方百分百理解,但只要能震慑住秦北玄就行。

火光下她神情生动活泼,不但不可怕,反令秦北玄眼里渐渐闪出膜拜之光,她现在已经将佟十方另眼相看,毕竟佟十方是第一个大大方方与她交谈此事,且并不以为耻的人,投合之辈不过如此了。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几句话说对了,所有的隔阂能消失,

夜已经极深,壕沟里众人早已昏睡过去,狂风也小了些,头顶的半月渐渐显出来。

月光照的求知好学的秦北玄仍旧雄气十足,佟十方下了总结:“你现在里里外外都像个男人,如果不是九郎兄告诉我,我也不可能看出来,动刀割肉纯属多余。”她话说着起身爬出壕沟。

秦北玄从沟里探出脑袋:“你干嘛去?”

“睡不着,四下走走。”她心不在焉的搭腔,人已经走出去很远。

西北大地果然多沟谷丘壑,高低起伏像迷宫,佟十方活着的时候没能去大西北看看风光,死后居然能站在这广阔大地的夜空下也算是人生一大奇迹了。

她东走走西走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秦北玄,头也不回继续劝,“刚才的事没想通吗?就是劝你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就现在这个医疗技术水平,挖一刀够你发炎感染半个月的。”

背后没回应,她下意识回头,原来月光里站着的不是秦北玄,是陈赝生。

“你也睡不着?”

“嗯。”他的声音恹恹的,听的出来情绪不高,心情不好。

“行,那就陪我走走,走累了再回去睡觉。”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在广阔的大地上缓行,陈赝生起先以为她只是漫无目的散步,直到行走了一段才忽然意识到,她并不是晃悠,而是极有目的规律的向东西南北四方探行,最后会跳上周边最高的土丘往远处张望,似乎在寻找天幕下的一点篝火的痕迹。

他的心绪散漫开,明白过来,她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