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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她攥着恩诰笑得恣意,松了口气,施施然进了纾意的内寝。

身后的侍女为她取来软垫,请她于坐床上安坐,张氏眼皮一抬,周妈妈便从袖袋中取出嗅盐凑至纾意鼻尖。

纾意仿佛身在梦中,想醒却醒不来。

她兀地睁眼,胸口剧烈起伏,嗅盐的气味让她脑中剧痛,她缓缓转动眼珠,正看到手中握着彩绢恩诰的张氏。

“意儿,你可算醒了,真是吓死伯母啦。”她面上并无丝毫关切,只有奸计得逞的快意。

“你……对我做了什么?”纾意嗓音干涩,好似真的吸入不少迷烟似的。

她们昨夜并不在正屋安歇,床榻上不过是卷起被褥唬人罢了,本只是留个心眼,正好防住张氏这一手。

张氏却面露诧异,仿佛被冤枉狠了似的:“意儿这是说得什么话,伯母看你病了,担心不已,生怕你错过这好亲事,还好中贵人并未怪罪,叮嘱你要好好将养,莫要耽误婚事才是。”

“来,这是太后娘娘赐下的恩诰,伯母替你收得好好的,这天大的荣光,可不是寻常能得的。”她笑得开怀至极,将恩诰递给纾意,又拍了拍那纤美的手,却被纾意直接拂去。

“滚出去。”她撑着软榻直起身,憔悴却不掩其锋锐。

张氏终于卸了一身样子,冷哼开口:“你也就现下能横罢了,待嫁去定远侯府,定要好好伺候郎君,时常回家看看你那病秧子娘,啊。”

“滚!”纾意眼底发红,将榻上靠枕掼了出去。

“咱们走。”张氏提裙起身,只侧首看了她一眼,便领着一众侍女婆子径直离去了。

张氏满面的得意,才刚坐下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卢府两位夫人来访。

她皱了皱眉,说:“她们来做什么?恩诰都下了,还能让太后娘娘食言不成?”

“两位夫人说,是来拜见您的。”

“见我?”张氏一脸轻蔑,“我不见又如何,就说我病了,见不得人。”

下人出了门子去传话,她刚神清气爽地品完一盏茶,准备去女儿院里看看,下人又来了。

“夫人,她们说……一定要来拜见,”下人小心翼翼地抬眼,“卢夫人说,您有嘴,她们也有嘴,若是听到什么不好听的,千万别怪她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