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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卢家夫人一派温和模样,只浅笑着点头,见那张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仆妇们扇风奉茶传信,又有林绮月着急问她母亲,可有的忙了。

她们便说今日不打扰了,现下也没工夫管她二人去哪,只出了厅自去西府。

林绮月见她们走远后终于憋不住:“阿娘,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定远侯醒不过来了吗?怎么这就醒了,那亲事本该是我的……”

“定远侯是白玉京闺秀们眼中的大英雄,那恩诰也该是我的,这就要与那西府的成婚了!”

“阿娘,你说句话呀!是你说为了我好才推了这门亲……”

林绮月在张氏耳边哭泣絮叨,心里难受极了,她以为要教那林纾意关在院里苦等,怎么这就醒了呢?明明是自己的婚约,都是听了阿娘的话才会变成这样,还白白便宜了西府那个。

周妈妈也慌了,说起来推了婚事这主意还是她和张氏起的头,本来说得好好的,让四娘子嫁过去也无妨,可谁知现下竟教张氏又变了心思,愤怒至此,那她自己能讨得什么好吗?说不定等张氏回过神来,就要重重罚她了!

张氏悲恨交加,女儿也来怪她,周妈妈也来哭求,还有这一大群人在身旁聒噪,更有方才卢老夫人像庙中观音那般的笑容,她喉中腥甜,生生呕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卢府两位夫人听着身后的哭喊杂乱声响,倒觉有些快意,起身径直去了西府徐氏院中探望。

纾意正坐在妆台前,由联珠为她梳妆。

她们并未吸入迷烟,正想着收拾停当,便从这安平伯府脱身。

“阿娘那边如何了?”她饮下一口清水。

“姑娘放心,如霜已去看了。”联珠宽慰她,悄悄翘起嘴角,“缀玉也有似雪照顾,郎中说并未发热,只好好看顾骑马磨破的外伤便是。”

她院中只剩这几个侍女了。

纾意抬眼,她眸中凝着冰,去看那叠放在案上的恩诰。

她打定主意要让这好伯母罪有应得,问联珠道:“昨夜女捕们和缀玉的脉案和供证呢?要留个底……”

还未等联珠回话,便听得屋外声响。

“意儿!”卢府夫人们进了内寝,快步走到纾意面前。

后头是张氏派来看管的仆妇们上前阻拦,又被卢家带来的婆子隔开了去。

她一怔:“卢老夫人,谢伯母,你们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