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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拂过花叶,面色憔悴,遥遥对纾意一笑,再十分吃力地进得厅来。

今日这般,倒真像是大病初愈模样,宽松袍袖显得空空荡荡,仿佛一阵风能将他刮走似的。

“娘子安好。”卫琅嗓音显得有些气弱。

她不免腹诽道:这儿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不必再装了罢?还有这四娘子三字,怎就变作娘子二字了?

“侯爷安好。”

二人见礼又隔帘而坐,卫琅开口道:“我今日来,有几件事要告知娘子。”

“前几日得陛下召见,我不日便能领北衙龙武军统将一职,想必是陛下已防备安王,徐老太傅还朝指日可待。”

纾意点点头,谢过卫琅等人周旋。

“娘子不必客气,本也是我职责所在,”他捧起茶盏,垂头饮茶,“还有前几日所言,要交予我一件信物好让伯父相信。”

“劳侯爷挂怀,”纾意取过手边的匣子,请联珠交给陆诚,再捧给卫琅。

“匣内物件家父一见便知,有劳侯爷。”

卫琅笑笑:“怎当有劳二字?娘子愿用婚嫁之事为我遮掩,已是大恩,在下只是尽力回报罢了。”

厅内陷入客套之后的安静,本就是公事,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纾意垂下头,看自己盏中水汽氤氲,只听屏后他轻轻搁下茶盏,开口道:“听说清晏楼有各色新式羹汤,不知娘子可否赏光,和我一同尝尝?”

她正和阿娘说起此事,倒与卫琅想到一块了。

尝过便知哪几样和阿娘和小砚清的口味,去便去罢,纾意又问:“可是侯爷有要事要办?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一应如常便是,只是要委屈娘子,作出与我亲近的模样。”

二人又商议过见面时辰,卫琅便起身告退。

他蓄意走得缓慢,似是仍要装作身体不适。

纾意回想一番话本子中的情节,开口唤:“等等。”

卫琅回首,神情像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