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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母亲的反常,言溪这才意识到。

她听到了。

刚才他和沈川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所以才适时出现,替他解围。

他失踪的这两年遭遇的那些事,就如同一根尖锐的木刺深深扎进全家人的血肉里,随着呼吸隐隐作痛,没有人敢提及,都是讳莫如深。

一些平日里忽略的细枝末节都一一浮现出来,言溪突然想到,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母亲就从未再和他有过肢体接触,除了必要的沟通,不多说一句话。

她是在……嫌弃他脏吗?

毕竟张医生只说他是被xing侵,并没有说是被男的还是女的,被一个人还是很多人。

我没有病,不用这么躲着我。

话到嘴边,言溪心中生出莫名的酸涩与委屈,他低下头继续看书,一颗眼泪顺势滴在书页上,包裹住一个英文单词“fatalism”。

宿命。

指尖细细的摩挲着那个单词,许久,他垂下眼睑,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晚上洗澡的时候,他发现沐浴露用完了,他把扔在地上的睡衣捡起来重新穿上,推开门去找母亲。

父母和言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言溪紧张的握着门把手,出声道:“妈妈。”

母亲回过头,眼角眉梢带着温柔的笑意:“怎么了?”

“沐……沐浴露……没有了。”

“好,我明天去超市买。”母亲微笑着答应了下来。

“哥哥,要来一起看吗?”言凌探出头问道。

言溪摇了摇头,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每次洗澡,都反反复复的洗很多遍,直到把皮肤擦的泛红,手指泡的苍白发皱,只有这样,才能暂时让他过去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他脱·掉衣服去浴室,置物架上还摆着那个用空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