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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恬又急又气,用力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不知何时,柳穆清靠着门框,调笑道:“这样好玩么?”

甘恬冷笑着说:“好玩至极。”

从言溪自杀后,有十多年没有过如此畅快的体验了。

直到晚上八点,他们才开始吃午饭,甘恬悄悄的跟柳穆清说:“怎么办?舍不得放他走了。”

“他是男狐[]狸精啊,吸走你的魂了?”柳穆清对酒店送来的外卖一顿批判,说菜太油了,肉太老了,米饭太硬了。

“那你怎么不回家?”甘恬倒是无所谓,她连学校食堂的饭都能吃下去,这些都是小意思。

“我不回去,我爸竟然为了柳澜玉打我,他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柳穆清说:“柳澜玉小时候经常挨打,有一次做错事被我爸罚他在院子里跪着不准吃饭,我就抱着狗蹲在他旁边拿火腿肠喂狗,气的他三天没和我说话。”

“你把人家从楼梯上推下去你还有理了?”甘恬把一根鸡腿剥了皮,撕成细丝放到白粥里搅拌均匀,说:“你去把他弄出来,我喂他吃点东西。”

“你真把我当苦力用了。”柳穆清嘴上抱怨着,却还是起身去了浴室把言溪抱了出来。

柳穆清非常识趣的出了门,用嘴型说:我去找个大皮箱,一会带他出去。

言溪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去了,甘恬想捏着他的嘴效仿柳穆清给他灌进去,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她舍不得。

她理解言溪的心理,他被绑·架,被侵[]犯,被虐[]待,被恐吓,整个过程,他看不见,也在大多数时候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说白了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过去的十几年一帆风顺,平静无波,这种事早已经打破了他的认知,任凭他心理素质再强,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在气氛尴尬时,柳穆清拖着个大箱子回来了,他说:“一会把他装进去,扔到河里就行。”

柳穆清找了块毛巾堵言溪的嘴,堵的时候,言溪挣扎的很厉害,柳穆清在他肚子上踹了几脚,掐着他的脖子才塞进去。

毕竟,谁都不想死。

甘恬站在一旁,心里堵的难受,言溪对生的渴望如此强烈,那他得有多绝望才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