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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宅设宴那日,雪浓开心极了,总算能出门找纾意玩,更开心她能脱离那个火坑,舒心过自己的日子。

今日席面共十八道,六凉、四镇桌、四大荤、四收尾,样样精致可口,宾主尽欢。

今日席间都是女客,仅小砚清一位小小郎君,自然说起自家儿女更多一些。

雪浓还想悄悄冲着纾意使眼色,想和幼时那般偷偷溜下席去玩,又想到纾意今日作主,哪有主人家下了席去玩的道理?于是便忍住了,只和她凑在一处小声说话。

“待会可要带我去看看你的屋子,我可是带了礼来送你。”雪浓点点她的手背,笑出一对酒窝。

“好,我也有东西给你呢,特意为你绣的,”纾意饮下一口若下春,又笑着问,“对了,你的团扇如何了?”

雪浓立刻瘪了嘴,小声嘟囔着:“还是没那么好看,总觉着有哪处不太好。”

她又偷偷抬眼看了看母亲,见并未在意自己,又说:“我今日偷偷带来了,待会你替我补上几针。”

纾意用酒盏掩唇忍笑,说:“这可是你出嫁那日用的,我替你补针不合适呀。”

“那、那你一会教教我也好,我绣的老是漏针,阿娘说我不够细心才会这样,”她委委屈屈,“可我已经很用心了。”

这幅模样实在可怜,教纾意心头一软,也不知卢夫人怎么忍住雪浓这样的水磨工夫,仍让她自己绣。

“好,我待会一定教你。”纾意笑着替她盛来一匙珍珠酥酪,“尝尝,你最爱的。”

两位小娘子你一口我一口,看着乖巧可爱,让人只觉十分心喜。

宴罢,徐氏着人请来乐师弄弦,几位夫人移至花厅继续谈天点茶,小砚清要歇晌,纾意便领着雪浓去了自己屋里。

缀玉联珠捧来水与二位娘子净面,奉上香饮甜果,便退下了。

纾意探头望了望,放下寝室内层层纱帘,拉着雪浓往坐床上倚坐,坐着坐着便躺倒,二人一块看起团扇来。

“你看,这样就行了。”纾意另取净色扇面绣给雪浓看,再细细指点,有了不少起色。

二人案头摆着雪浓带来作贺的一对西域玻璃花斛,天光透过,映出一片五彩光来,一旁摆着院子里折来的各色鲜花,由娘子们插花玩。

“絮絮你真厉害!这样一点儿也不会漏针,”她惊叹连连,直赞纾意的手艺,“怎么我就学不会呢。”

“你哪是学不会,分明是不爱学,”纾意掩唇笑着,她自然对雪浓不爱女红之事一清二楚,“你要是愿意学,肯定比我绣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