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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母亲好像忘记了这件事,言溪看着在她早出晚归的上班,晚上挑着灯备第二天的课。

“有什么事吗?”

母亲在一堆教案里抬起头,脸上带着倦意。

“没……没事。”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他变得沉默,经常坐在书桌前发呆,恍惚中,好像重新回到了被甘恬圈禁的那段日子。

他身边的人,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无暇顾及他,他拖着那条瘸腿,在家里来回踱步,偶尔趴在窗边,看着楼底下行色匆匆的路人。

好像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只有他被留在了原地。

他本以为,甘恬夺走的是他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两年时光,但好像事实并非如此,他的骄傲,自尊,健康,未来。

都没有了。

探头向窗外望去,他突然有个疯狂的念头,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解脱了。

为他这可悲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

双手扒在窗边,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竟有种从未有过的放松,这一刻,他不是谁的儿子,不是谁的兄长,也不是谁的玩物。

他只是言溪。

“哥哥,你在干什么?”

言凌背着书包,仿佛猜到了他的意图,失神的看着他。

回过神来的言溪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上前抱住言凌,安慰道:“别怕别怕,我没事的。”

言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哥哥,你不能这样,我和爸爸妈妈会伤心死的。”

“好,我答应你。”

言溪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食言了。

那是来年蝉声阵阵,热浪翻滚的午后,他从这里一跃而下,甚至还未来得及过十八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