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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客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露出几分令人心软的稚气。

钟离东曦眸光微闪,朝他勾勾手。

楚溪客颠颠地凑上去。

“平康坊东门,南曲十字街,小郎君,有缘再见。”钟离东曦修长的手指探出去,挑开楚溪客的前襟。

“做、做什么?”楚溪客吓了一跳,像个被调戏的小娘子。

钟离东曦当真被愉悦到了,这位向来只在人前露出三分浅笑、多一分都嫌浪费的殿下罕见地扬起眉眼。

“物归原主,如此而已。”

说着,便捏住小奶猫的后颈,从楚溪客怀里拎了出来,还宣誓主权般晃了晃……

装饰精美的牛车吱吱扭扭走远了,带着疑似桑桑的小奶猫。

楚溪客捂着胸口愣在原地,悄悄红了耳尖。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连忙追了上去,直到亲眼看见牛车拐入十字街,进了一个门廊颇高的大宅院,楚溪客才相信对方没骗他。

他向来不擅长认路,未免下次找不到,沿途做了许多记号。没错,就是“许多”,树干、石墩、墙角、砖缝啥的都用上了。

做完这一切,楚溪客才安心去抓药。

回家时路过祥云楼,他又买了一瓢小杂鱼。

如祥云楼这样的大食肆,进货不是论斤,而是论船。南边来的货船每日清早自广通渠入长安,其中一艘就是专门给祥云楼供河鲜的。

那些手指一般粗细的鱼儿有的混在水缸里,有的干脆就是从大鱼肚子里剖出来的,掌勺大厨瞧不上,向来是赏给底下的帮厨们下酒。

这些,都是楚溪客这三天蹲在自家阁楼上听闲话听来的。

因此,他想到买杂鱼的时候没去鱼铺,而是直接来了祥云楼。每日这个时辰,年纪最小的那个学徒会提着一桶小杂鱼到水渠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