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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2019年的九月下旬,而今已经是2021年的七月了。

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但是潜意识里,她总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一次拒绝了,那么她和那边就真的再也没有关系了。可是这并不能让她下定决心离开生她养她的地方去个几乎陌生的城市,到一所算不上一流的大学任教。

正在这时,她妈陈秀琴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陈熙回北京的事情没告诉任何人,奈何这小区有不少认识陈秀琴的老邻居,所以她一回来陈秀琴的电话就准时追了过来。

自从去年她离职后,她妈跟她的联络就频繁起来,她在外面的大半年里,她妈的电话也会隔三差五地打过来,电话内容无一例外地主要围绕着三点

“休息够了吧,什么时候开始找工作”

“我朋友家的儿子和你年纪差不多,条件挺好的,你要不要见见”

以及

“你什么时候回家不要叫外卖了,我让你弟送吃的过去”

陈熙接通电话,听到的第一句就是抱怨“回北京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陈熙“不说您不也知道了吗”

问过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长久没住要不要打扫卫生等等后,陈秀琴终于切入了主题“你这回回来得正好,我同学家的孩子也刚从国外回来,要不你们见见我了解了一下,那孩子比你小两岁,但人长得不错,个子挺高的,差不多185,你不是喜欢个子高的吗”

陈熙无奈道“咱能说点别的吗”

陈秀琴从善如流地换到了下一个话题“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该踏踏实实找个工作了吧人怎么能一直闲着再这么自由散漫下去,怕是适应不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了”

陈熙疲惫地揉着额角。

不想再跟她妈讨论这些话题,她索性来个“釜底抽薪”“忘了跟您说了,我工作找到了,男人也找到了,所以您以后就不用操心了,有这工夫还是多关心关心您儿子吧。”

陈秀琴似乎早已习惯了她的冷漠和夹枪带棒,只顾高兴道“真的什么工作男孩儿哪的人”

说着,她又换上了一副轻松的口吻说“我晚上炸点灌肠,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你还想吃什么我多做几个菜,我和你弟给你带过去,咱边吃边聊。”

果然,没有一次是例外,三个“要点”,顺序可以打乱,但一个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