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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鼓起勇气向父亲问出了一句话:“爸,你想我说的是哪一方面?”

“什么都行,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父亲也是楞了。某个瞬间,我感到他的气场有减弱。是错觉吗?我竟会生出一种“父亲或许不如表面般严格”的感觉。

“你俩就别打哑谜了,话不能好好说。”一旁,母亲看不下去了,相比父亲的慢性子,母亲就是一个急性子。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也许,我该改一改自己的坏习惯,如果能在为数不多的打电话次数中尽可能的说一些事,这时候可能就没这个烦恼了。然而我每每打电话,都仅仅是报个平安,关心两句。

“我到学校了,不用担心……嗯,知道了,拜……”

“看天气预报,近期有冷空气南下,多穿点……”

“风湿没犯吧?……没事就好,我还有事,挂了啊。”

仅此而已。

根据电话记录,我平均通话时间不超三分钟,最长的一次通话时间是三分五十四秒,那还是因为快递小哥跑错地方,电话指路来着。

高中时期,同宿舍里有一个同学,每天晚上都能聊电话聊上一个小时。有时候是跟父母,更多时候是跟外校交到的女朋友。情到浓时,聊到宿舍关灯了,还会跑到厕所关着门继续聊。

很难理解那种状态,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想的,反正我是接受不了。

“还是从学习开始说起吧……”经过一番思绪的整理,我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有些怂,终究是逃不出应试教育的阴影。潜意识之中,已经被成绩绑架了,成绩的高低决定了一个学生的好坏。

“大一上半学期,学习的内容大多还是基础,只有一个系统解剖学是与医学直接相关的……高数的学习感觉有些吃力,解剖一开始会感到恶心,但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期末考试的成绩还没有出来,不过我想,高数……有可能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