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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小时候会。”贺照群告诉她,“你九岁那年,我教你的。”

出乎意料的事实。

裴燃颇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自行车应该也是裴国平教自己的。九岁不是特别小的年纪,关于2003年,她可以完整想起很多事情,包括那年她在省里获钢琴金奖,爷爷肝癌病逝,林雅言第一次失踪离家。

她花了些时间思索,脑海划过分不清是猜测抑或真实的画面,没有什么收获,最后还是干净利落地放弃。

懒得想了,最起码她现在骑得还不错,不是吗?

裴燃的左手随意放在车把上,穿透户外的阳光,显得尤为白皙纤长。

贺照群嗓音压低,问:“你是不是也忘了这处伤是怎么来的?”

他突然这么一提,裴燃就有些怀疑起自己记忆的准确性,她摊开手心,模棱两可道:“我摔倒了。”

贺照群说:“嗯,你学拓海排水渠过弯。”

“乱讲。”裴燃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被冒犯的猫咪,“自行车怎么过弯?”

贺照群眼睛里浮起薄薄的笑意:“你莫名其妙的事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裴燃克服掉一阵突如其来的心虚,相当平静地为自己辩解:“想不起来,可能是当时摔得太痛,只记得一点点了。”

又损人不利己地补充:“不过我记得你哭得很厉害,小屁孩儿,眼泪鼻涕一起流。”

贺照群没有计较她挑衅似的口吻,反倒收敛起神情,直接“嗯”一声,承认了。

毕竟是他教她骑车。

他给她做胆,带她往未知处走。

连累她盲目冒险,又连累她受伤。

“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明显。”

贺照群的触碰不逾矩,很轻,又很短暂,像没有形状的灰尘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