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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树千株发,摇荡三阳时。气软来风易,枝繁度鸟迟,女子长发垂腰际,湖绿色裙纱迎风飘飞立于,滟滟姝丽,清净淡雅,空灵自然。她的目光像是在看向远方的人又似在虚无地游离没有定向,手中执着枯木枝隐隐有绿芽露出,像是在这凡尘中寻遗嘱清水却辗转不得。她看得出神,握着画的手微颤了颤,不知是否是为画中之人神态触动。

“青织很喜欢。”

他不要她的任何酬报,看着他清澈的眼神,她只素面笑着也没有多加说什么。

于是那天傍晚,他家的门轻轻地响起了扣门声,他诧异地看着她端了一盅汤站在他门口。

她说她是新搬来,就住在他家的隔壁,也算是近,今日里煮了鸡汤却剩多了怪可惜,所幸便送来他这里了。他推脱着说于理不合,谁知她笑着看着他道了句,公子你不该是如此迂腐之人,又说这就当是那画的酬劳便罢。

他想起阿狗白日里与他提了提隔壁这房子有人买下了,那屋子原本是一个员外的老屋,因嫌着那屋子盖得偏远也就一直空置着,谁来用个好价钱买下他自然十分热意的。

青织成了他的邻里,后来她知道了他的事,他的很多事情。宁浅辰,便是他的名字。他自幼丧父丧母,从前有好心的婆婆隔三差五送些吃的给他,后来靠着自己自学了写书,有了才气文学,便摆了摊子谋生。青织与他熟络了后便问他,既是有文才,不如去考科举,许是有出头之日。

他摇头,那眸子里盛的是别样的天地,他说为何要以名利来束缚自己这一生,人生来苦短,倒不如做着喜欢的事,再娶妻一人能懂自己的心,相伴白头,合欢到老。

那天她往日里温雅的笑容似乎更开了,掺杂着别的东西,看着他,喃喃自语。他所言的,大概是直直地冲撞了她的心头吧。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寒冬腊月及至。她也从春里待到了严冬。那天难得是个雪停的日子,却比下雪天更加寒冷,她抱着刚缝好的棉袄给他,直白白地对他道明了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喜欢极了,你的样子,你的脾气,你的文才,你的一切我都喜欢,青织只问问你是不是也喜欢青织?”

“青织姑娘,我,配不上你……”他瞳孔里的痛苦也有些挣扎,只是她看不到。他转身背对着她,身影微妙地颤动。

她猛地环住他的腰,由身后抱住他,枕着他的背,汲取他的温度,她缓缓道“说什么配不配,说什么配不配,我只问你是否喜欢我,相伴白头,合欢到老,你愿不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妻子?”

他留下的,只是徒然的一叹。

青织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踩在雪地,脚印深浅步步,日色已尽,明月愁难眠。她喃喃“为何?”

又过几日,县城里头突然传出从皇城经商回来的梁老爷的公子在河畔看上了个姑娘,不日便要迎娶过门了。那姑娘叫什么?有人便传说是叫做青织的姑娘。

他闻言,呆若木鸡,半天缓过神来便要去寻青织。许是他错了,竟对自己没有信心才将她推开。他要告诉她那梁公子嫁不得。

那梁家人是个混账,乡里人都这么说,早些时候梁家从县城去了城里发展,经商买卖赚了大钱,直至前一个月搬回了县城。那买卖似乎是不法的勾搭,骗人钱财的事,而梁家的父子也是色令至昏之人,隐有传出强抢良家妇女这等事,可谓是大恶人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