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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薇其从善如流:“我虚长你三岁,你也直接唤我名字好了,显得我也年轻些。”

裴燃没问她为什么知晓自己的年龄,只点点头,说“好”。

两个人一起搬,运转快速,效率显然更高。

裴燃看起来瘦削,但因为要支撑整个演奏会,体力管理其实远远高于一般女性,即便休息许久,运动的习惯也没有太大改变。

况且这些东西的确不沉。

“都是外界捐赠的音乐和体育器材,还有借阅室的书架和几箱书……这些你留给我搬吧,不要勉强,小心伤着手。”蒋薇其在货箱里调整物品摆放位置,以便腾出更多空间。

裴燃不以为然,说自己没那么矜贵,还开玩笑似的秀了秀肱二头肌。

蒋薇其神情却很认真,接过她递来的纸箱,轻声劝道:“弹钢琴的手,还是格外仔细些才好。”

裴燃看了她几秒,弓身准备搬起下一个纸箱,长扁形状的封口,侧面写着“升降式通用电子琴架”的印刷字体,正面则用马克笔手写“赠予——瞻淇岛春拂学校”。

裴燃手指划过这长串手写字,心下一动,抬头问蒋薇其:“你在这间学校工作?”

蒋薇其颔首说“是”,又说:“寄件人填错地址了,快递小哥也没沟通,直接就丢我门口,搁置到今天放假,才有时间搬回去。”

裴燃问:“怎么不让贺照群搬?”

蒋薇其脸颊红扑扑的,抹了一把额汗:“小事情,用不着麻烦。”

屋里还剩几件乐器,蒋薇其还在车上忙活,裴燃自己拖了拖车进去搬最后一趟。

与外表的光鲜饱满不同,建筑的内部呈现出一种罕见的寂寥与空旷。

整个空间打通至一览无遗,家具及装饰却寥寥无几,连最基础的电视和沙发都没有,更遑论其他。

搬走堆积在门廊的最后几个纸箱,这个家变得更加简洁、静止,也令穹顶这盏半明半暗的华丽吊灯显得更加突兀。

透过毫无遮挡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直面大海,它被窗口完美地框住,犹如一幅无人问津的廉价印刷画。

裴燃意识到自己不该独自在此久留,亦无意窥探他或她的过往,随即加快脚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