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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燃觉得他很烦:“这叫甜?”

她不自觉提高些许声量,拆开薄荷糖自己吃,完全没有与他分享的意思。

“声音好点了。”贺照群抿了抿嘴唇,几口将茶饮尽,怕苏姜味重,她要挑剔,又整理垃圾下车扔掉。

驾驶座门敞开时,有凉风吹拂。

裴燃闷在座椅里,望着贺照群高大的背影,表情渐渐缓和,心中思绪如猫须触碰胸腔。

白日昼间,尚且可以刻意不去想。

入夜以后,车厢狭窄,光线昏暗,氛围涌动。就很难。

贺照群锁上车门,指尖携着淡淡的药草味,他很轻地碰了碰她的脸,用低哑的声音叫她名字,略微腼腆的样子,让她不要板着脸生闷气。

裴燃想起昨夜他们在一起。

贺照群发烫的手放在她的腹部,她的脚踝,她的蝴蝶骨。他们几乎不说话,假装在一场梦里。莽撞地拥抱,小心翼翼地亲吻,短暂地逃避彼此的眼睛。

植物的气味,泥土的气味,海的气味,令人心生凉意。春夜奇妙的宁静像潮水一样浸透他们全身。

裴燃是个缺乏经验的人。

有过不堪的记忆。

不知道怎样才是自然,或者合适。

她看着贺照群的脸,在心中思索,现在突然靠过去吻他,会不会显得突兀,会不会令他感觉不自然,或者不合适?

不过贺照群好像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他低垂着琥珀色的眼眸,嘴唇很轻微地动了动,没有说话,又过了几秒,他将手收了回去,调整坐姿,重新系好安全带,掉头驶出了窄巷。

工作日晚高峰,主道行进缓慢。

裴燃和贺一鸣用儿童电话手表视频连线。

小朋友等久了,晚饭食至半饱,贺照群想了想,让他饭后跟梁爷爷下两局棋,他们待会儿再过去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