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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信不知头脑一热跑过来找她是对是错,但还是虚张声势强忍着将话说完:“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连老头子都能扳倒,更何况区区一个陈礼诚?你现在整他,下一个就是我。”

“就你?”裴燃“噗嗤”一声笑出来,“值得我花那个时间吗?”

陈礼信捏紧拳头,有些难堪地低下头。

“说实话,我看见你的脸就反胃。”裴燃放下椰青,抽出他握在手里的手机,拿在手上翻看了一会儿,随后远远砸在叠山上,摔了个粉碎。

陈礼信梗着脖子,面色涨红,没有说话。

“但你帮过我一次,我记得。”裴燃轻慢着语调,对他说:“只要你滚得远远的,这辈子别在我视线范围内出现,我保证你饿不死,日子还是照常过。”

陈礼信神色惶惑:“那陈礼诚……”

“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跟他撇清关系么?”裴燃噙着嘲讽的笑,“你既不站在他那边,就是他的敌人,接下来应该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陈礼信飞了四个小时过来,没能待多久,又跟着岑西霖的助理走了。

裴燃把喝空的椰青随手一放,想走,被岑西霖一记眼刀压住,乖乖在对面坐下。

岑西霖一言不发地沏茶,将一盏碧螺春推到她面前。

裴燃不喝,托着腮道:“你还是快点催吧,我好快点拒绝。”

“催你什么?”岑西霖眼角都不抬一下,“催你回北京?”

“难道不是?”裴燃这么说着,与走到拱桥边的贺照群远远对视一眼。

转瞬即逝的黄昏时分,为古典的小湖石桥镀上一层雾蒙蒙的金色光芒,贺照群没有继续往前走,低头观赏未到季节的瘦弱莲荷,与她们保持着充分的距离。

岑西霖想起第一次受裴燃所托,给春拂特殊教育学校捐款时的情形,贺照群的相貌没怎么变,但整个人的气质远比过去沉静。

她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突然开口道:“说实话,我刚刚真的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