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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燃不识好歹地拍开,用那种撒娇的语气,坚持要洗澡。

贺照群拿这醉鬼没办法,望着天花板无声叹了口气,开始动手帮她拆裙子。

期间很不顺利。

裴燃醉了,那股挑剔劲儿更是毫不遮掩。不是抱怨水温太热、沐浴露味道不喜欢,就是控诉贺照群手乱摸,没轻没重。微凉春夜,贺照群硬生生出了一身薄汗。她不配合,总乱动,他绷着肩颈动作机械地走完整个流程,自己刚换的衣服也都浸湿了。

冲完水,贺照群拿浴巾将她整个人裹住抱出去,她贴在他颈侧轻飘飘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

还好像很喜欢一样问他:“我身上味道怎么跟你不一样?”

“……再闹感冒了。”贺照群不知第几次暗自庆幸她没醉在外面,翻了吹风机出来给她吹头发。

裴燃被他放在书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她裹着浴巾,头靠着他的肩,带着噪音的风从头顶暖洋洋地吹。令裴燃感觉自己也是一只被他捡到的小动物,被夜晚淋湿了,他将她藏在怀里挡雨。

裴燃的头发很长,又很浓密,吹了好久都干不透。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大概率是裴燃,两个人嘴唇擦过,又擦回来。

皮肤燃起深蓝色的火焰。

夜在呼吸。

裴燃修长的脖颈向上仰,贺照群滚烫的手心摁住她的蝴蝶骨,以不容抗拒的气势贴近,又用珍而重之的力度,捕捉她只向他呈现的美与脆弱。

岛城气候湿热,裴燃在外久了,其实一下子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各种煎炸烧烤食物与偶尔的……熬夜晚睡,各种元素堆积在一起,裴燃的智齿在毫无征兆的某天早晨,发炎了。

贺照群还是和贺一鸣去遛完狗回来,才发现她醒了,手边放一只冰冻椰青,也不喝,捂着脸颊坐在餐厅吧台边闷闷不乐。

今天是休息日,梅姨海生放假没来,他们三个原本计划要去看冲浪比赛,海滩早早便聚集了人群热闹起来。

贺照群给她盛了一碗海味小丸子,她瞄了一眼,摇头不肯吃。贺照群盯着她看了半晌,一言不发地将她拖腮的手拿开,裴燃也不说话,肿着一边脸回视他。

贺照群绷着表情拿食指碰了碰她脸颊,被裴燃很不高兴地拍开,贺照群忍不住抿了抿唇角,说:“像小仓鼠。”

裴燃话都懒得讲,没好气地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