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阁鹉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首先从灼羽这个大环境来讲,哪怕天火灯盏与冥月一样都不直隶于彼岸天,但前者毕竟担任了阳辰星也就是“普照大地”这一上位序职责,凭借其之本身是做不到这般境界的,故而如今这般情形的维持没有逐明之眼的权柄是不可能得,所以它的动作至少有出于彼岸天派系的立场,因此如今轩禅与逐明之眼的关系就十分微妙了;此外这灯盏毕竟是上法则,哪怕是赐予权柄那也是在一个平等的立场之上,但如今它所展现出来的模样太突兀也太“越界”了:至少“依赖”就意味着在某些特殊的点上轩禅的境界很高,但不论是绝代还是浩瀚都属于一个框架的产物,而量变是无法引起灯盏得“质变”态度的;

不过这些或许不是它们可以参悟得,便就是发生了也无需它们去处理,如今它们更在意得,是如何审视那位七国法则:它们没见过令君香也记不住,而且不论对方到底回不回来它们也都一定回不来,知道消息也不过是给它们文明面子,给予“上位者”这一层次以交流的可能,但在得知关键之后它们对轩禅有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令君此前是“君子”而不是风华道子,和帘书、悭行一般他所属南域闻名的存在,而且殉道之后对南域有普遍影响,哪怕是没有侥幸回来得对此都有一种朦胧的印象,所以信息解放之后它们也得知了相应的筹码,但看着那筹码以及此前轩禅的作为,它们有些举动停顿:至少,现在它们也会去怀疑了,尽管不知对错;

或许吧,就如这天火灯盏没有出现之前一般,谁能晓得在如今南域这片广袤的气运共同体之中、在那般众多的风华绝代之中,最是意气、最为峥嵘、最具力量与张力得,是那看似儒雅的绿袍道子……

果然,风华与立场、气质类别并没有多少关联,哪怕是温润如玉、安在如明镜、守礼如君子的清澈少年,那温和的轮廓也能在视线中凸显得这般厉害,立体、厚重、深邃,观摩之下麻木顺着身躯绵延开来不敢有丝毫得动弹,恍然间天长地久、沧海桑田轮转!

——不知为何,在面对这般场景之际上位者展现出来的是那细密而持久的静态等待,好似眼前之物是一副雕刻有诸多石像的画:那是一片扁平却具有劈开空间力度的恢宏壁纸,其中那被封印的时间中蕴藏有无穷的生命力,一浪一浪,宛若神迹:

这是一种初生的美,不染、纯澈:它的美感不是“审美”,它不是二次得、转折得,它不是表达者用自己的意识凝聚出来得出于想象的所谓“艺术”,它不是被继承得、一代代从先辈那延续下来的“传统”,它不是被观察到的“感悟”;它不是在高耸而立体的空间综合表达出来的震撼,它没有把你的视线引向天国也不曾去和你做什么互动,那一身绿袍的眼中没有万物、生灵,就像是一尊望而生畏的高穹神祗,那种麻木与苦涩布满他的四面八方,所有的一切都走进不了他的心灵和情感、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空间的“物体”,合该就是一种环境、一种空间的装饰,但不知为何在这般色彩艳丽却荒芜、单调的视界中仍存在有“世界”:那是所谓“留白”,所谓“装饰”,但就是这种“随笔”让得画面瞬间明亮、鲜活了不少,放眼望去那绿袍立身之处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是可爱、清澈得,它们会回应你、和你互动,在那般情况下哪怕你知道这图画已经被封印了却仍旧会觉得那里面的时间在流转,里间的一笔一划都在倾诉、怜悯、博爱,远观之下那一片看着微不足道的缝隙却有着内涵三界众生的“厚土”,如载物一般连绵无穷:

这种一种“过去”,透过它旁观者能体悟到一种软弱的洁白,那种荒诞而凄惨的微小在半空凋零、在一群庞然大物中凋零,但不知为何在看到这里此前所有的感动、震撼都消散殆尽,平淡到无趣、惨白到不再具有魅力,那是一种“仅此而已”,是“就这样吗”,那是一种失去了活力的尸体,等待于万紫千红的来临之际死去:

或许,高高在上就已然是一种法则,内涵的死寂、刻意已经自然到了于何处都应该是这样,那般明媚已然熄灭了所谓火把的光芒,看不见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表演,不过是赤裸裸地赞美:此间好风光。

马北风伸手,那晶莹的手掌无缺且白皙,五指一根根柔和而温柔,但收拢的瞬间却关闭了那一扇敞开的窗户,将一切彻底隔绝:这是逐明之眼的法则,而这一袭劲装就没想让这些尖酸刻薄的旁观者打扰到里面的安宁,之所以留下喘息不过是想给一次机会,亦或者说,让自己下定决心;

可能,你也是这般想的吧;不过你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让你背黑锅呢;微微一笑,劲装道子心中腾起万般情绪,那一身的羽翼刺痛着八方的筋骨,暗沉沉的血从苍穹不断地渗透,越是猖獗那少年越是大笑,在这不知为何他只想笑,那笑声沧桑、锐气、粗粝、鲜活而痛快,两身少年就那么遥遥注视着,周遭挂着的年岁就像是一件苍白而破旧的衣袍,冻疮绵延带着里间诚挚的腐朽气息,恍然间不过是一眼,但双方的那一眼似知己热泪一大白,若志同道合、可期山水,那般潇洒含有不甘心与痛恨,那般凌然蕴含一种感叹:叹一生幸运,得见君子足以!

深埋黄沙,愿青桐泽土;魂归彼岸,愿大爱无疆

谓然,足以心安!

道子前进,长风扶大翼,那赤焰少年带着一身的伤痕徐徐近身,一句话不说,一句话没问:从枯江冰开始他就一直在轩禅的身边,也不知是什么都懂还是无需口舌,千回百转如今再次面对面却仍旧是不知看到了什么、想说些什么,那内涵的变化又不知与此前有什么不同;沉默,两袭风华将时间酝酿、埋藏于白云悠悠之下,封坛,且不知日后香飘几里;

却,是我们纪念曾经的光景。

不知你是谁,那般熟悉得陌生;

可能我们从来就没有认识,也没有刻意攀谈的事迹;大约我们就不曾认识,无数次地擦肩而过;或许有往事许多,但,不值得说,也,不必多说。

今天,能认识你吗;

我的,总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