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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难怪,要给我找个医生……

绿袍少年含泪昏厥,门外锦衣少年虚弱地坐在地上,颓然一笑。

许多年了,他难得的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痛,和那场风雪带来的伤痛一样,麻木锥心。

易鲸伸出手摁压于胸口处,将天谴之力压制、封印,摇摆起身,披头散发。

真疼啊……

锦衣少年倔强微笑,收回目光,踉跄着向前走去。

他做了笔交易,现在,那收货的,来了。

锦衣少年面容枯槁,虚弱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走廊中段处,雕花窗的一地月影中,那身披流云长褂的少年,神色微变,血脉中恢复了些许血液,挺身正色,细细打量着他手中那举重若轻的般若流星锤,烫金纹路后的浅白马靴,腰间垂挂的雪色赤玉腰佩,晶蓝色羽翼外罩,还有那如影随形的庇护铜炉,这一身行头无不将其身份暴露:

流云阁道子,洛炎。

号称刑杀九千里,千里不留行,指掌屠戮谷,白骨皆凋零的意气少年。

少年心下了然,平复情绪、身形放松,倚门坐地,颓然饮酒,面露微笑道,“来多久了?”

说完他又松了口气,身形疲软,眼神明灭,低声询问:“为什么会是你。你是他们一行中最不该来的。”

“嗯?”远处长褂少年歪头微笑,露出了脸颊上温暖的酒窝,面容青涩地看着对面瘫软在地的锦衣少年,似是听不懂对方的言辞一般,自顾自地挥舞着身侧流星锤,清澈的眼瞳中显露出几分好奇与玩味。

他不怕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无需戒备。

“有事吗。”锦衣少年靠着门盘坐而起,语气凝重忧郁,带着些许的压抑。

“阿姊让我来的……让我来带他走。”良久,洛炎开口,正身向前迈了三步,束发长针被他随手拔下,漫天青丝散乱,“你救了阿姊,算我的恩人,虽说那恩情全算作了交易,但那只是单对阿姊的,你对我的那份恩情,还在。”言毕少年迟疑,挥了挥手中的流星锤仔细回想了下,继续道,“帝君,这是阿姊给你的台阶,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总归是阿姊争取到的结果。毕竟帝君若带着他去见阿姊,便是阿姊愿意也是仓猝难为,到头来无功而返,万物皆虚,但若将他交于我,你也无需顾忌秋北师叔,日后我与他兄弟相称,相信……”

说到这流云少年突然缄默,站起身子笑而不语,似是觉得言语有所越界,他垂首又反思了一阵,朝着眼前的锦衣少年行了半礼,真诚道:“阿姊在上行不了弟子礼,以此半礼,表敬意。还请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