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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守夜能出什么事,玉溪镇这么多年了,年年都有人过身,也没见旁的人家出什么事儿,要他说,还是读书人说话唠叨了一些。

冯天易怕赵老高儿不懂,继续絮絮叨叨道。

“这香火元宝不能断,另外啊,不能让那些猫啊狗的靠近这灵堂,有什么动静,大声唤人就是了。”

赵老高儿又喝了一口浓茶,没有说话。

陈盼兰扯着自家相公,“走了走了,赵哥可是大哥,你都懂的事,他又哪里不懂了?老爷子这后事啊,里里外外的东西都是他跑进跑出采买的,各个都是用心了的。”

“尤其是棺木,还有那下头的被褥,咱们也瞧到了,用的都是好棉好料,你啊,就放一百个心吧。”

赵老高儿投了个赞赏的目光过去。

果然,还是妇道人家说话好听又熨帖。

冯天易羞赧:“大哥见谅,是我唠叨了。”

赵老高儿摆手,“去睡吧。”

……

此时月上中天,昨夜一整夜没有歇眼,冯天易也确实是累了。

他匆匆的和赵老高儿拱了拱手,脸上的飞灰都没有擦,进了西厢房,倒床闭眼就睡了过去。

陈盼兰跟在后头,她阖了门瞧见这一幕,小声的数落道。

“鞋子也不脱,埋汰。”

她稍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和冯天易,实在太累了,倚着床榻的另一边,也跟着闭眼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屋里响起一道高过一道的呼噜声,屋顶的瓦片都被震了震。

……

堂屋里,白烛泛着幽幽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