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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些失落,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他能说出这番话自然是有必能实行的把握并非是纸上谈兵的,只是晏滋居然也跟着大家一样好不看好的眼神,实在叫他找不出一点的支撑力支撑着自己夸夸其谈下去,就连自己都觉得是多余的。

晏滋都不赞同自己的观点,他再这么说下去也是个错,索性不说了,随他们去吧。

白骥考忽然想任性一次,也耍起小性子,不为别的只因为晏滋的一个冷淡的表情将他所有的热情浇灭。

其实晏滋也并非是不赞同白骥考的说法,只是和大多数人想的一样觉着盛临圣的话更加可信些,所有人的第一想法便是吃不饱穿不暖怎么会有心思干别的。所以对白骥考的观点持怀疑的态度,但又知道他是个人才,所言定是有着某种可行性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滔滔不绝胸有成竹了。现在唯一的犹豫便是该相信现实还是相信直觉。

直觉是跟着白骥考走的,潜意识里觉着他的观点存在着一定的可行性,但现实中并没有实行过,而且绝大多数的现实都在证明着盛临圣的观点。因为说起军中之事,晏滋最有感触,父亲就是一步步从无名小卒当上大将军的,自己也从小在军营中生活过,那种现实是十分残酷的。朝廷少发或者推迟发放军饷,大军就会吃不饱穿不暖,然后人心涣散几次都有内讧现象,最后父亲自己贴出不少军饷勉强平息了干戈。

所以一提起军中生活,晏滋就不由得想的出神,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还有父亲。

应着这样的神色,所以白骥考就看不出这个女人此时的心情,更谈不上给予一个肯定的眼神了。

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让情绪占领了理智,晏滋还是潜意识里的想要听白骥考说下去。“白大人,你怎么看?”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黑夜里的一点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迷茫失落的眼睛忽然又神采飞扬起来,白骥考又开始滔滔不绝。

“臣认为人只有在最低点的时候才能激发他的潜力,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人在最饥饿的时候才会想要得到吃食,这个时候不论你叫他做什么事他都会拼了命的去做。就好比盛将军说的行军打仗。只有在四面楚歌的时候才会有背水一战的心,那个时候的战斗力绝对是平日的一百倍。否则古语也不会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言语。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了前提条件便有不少人愿意一试。朝廷既然已经告诉百姓完成这些事情会有丰厚的报酬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他们饿到了极致,在没有免费的午餐的情况下按照朝廷说的做是唯一的出路。他们又怎么会不愿意去做?臣觉得,盛将军的言语完全是杞人忧天多虑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没有人比晏滋体会的更透彻了。想当年自己还是个孩子,被哥哥骗去了敌人军营,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可怕,一个小女孩面对的是各种比自己彪悍一百倍的“巨人”的刁蛮。他们的要求很简单,给自己一把匕首,只要将同在的所有人杀死便能获得离开的机会。

于是乎,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四周狂沙漫天狼嚎不断的沙漠里,小晏滋被这些比狼还狠的人关在俘虏当中。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去杀害晏家军营里被俘的俘虏。

那种场面残酷而不讲道理,如果不杀了他们便不能获得生机,也许这辈子也见不到爹娘了,但是杀了他们又怎么忍心。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叔叔伯伯,都是与父亲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她怎么忍心这么做。何况父亲平日里尤为看中兄弟之情,她这么做不是在父亲的心上下刀子嘛。

那个时候小晏滋手里一直握着一把冰冷冷的匕首,那种透骨嗜血的凉气从手心窜到心坎,冻得人没了气息,好像一呼吸就会寒气入体。

所以她不敢呼吸,几乎是快要窒息的感觉,直到飞来一记铁鞭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整个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才发觉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贪生怕死。

即便如此,叔叔伯伯们还是无怨无悔的原谅了自己,并且慷慨激昂的抓住自己的小手,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匕首对着自己,往心口那么一插。曾经慈祥和善的一张张容颜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

他们的牺牲换得了晏滋的生机,但这种生机也给她造成了重大的阴影,回到军营没多久便大病一场,闭口不提没人知道那次究竟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