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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勰在狱中自杀,陈家的产业开始分崩离析,他大哥陈礼诚没日没夜奔波周旋,可惜收效甚微,不久之前又被牵扯进一件走私旧案。关于陈勰的遗嘱和遗产分配,陈礼诚还憋着口气要跟裴燃讨债,一改往日态度拉了陈礼信站边,没想到事情还没办成,先把自己折了进去。

陈勰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但这疯子对自己的种还遗留了那么一点点关心,当年出事,他将所有罪名都一己揽下,没怎么波及到他们兄弟。陈礼诚在外躲了许久风头,回来处理遗产纠纷没多久就被翻旧事,陈礼信左思右想,背后阴他的,只能是裴燃。

陈礼信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裴燃了。

陈勰被捕、终审、葬礼,她都没有出现过。她对陈勰的厌恶是如此强烈,但陈勰几乎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了她。

陈礼信很讨厌裴燃,每一次见面,都是迫于形势。

但这次,裴燃的经纪人先给他打了电话,他们约在罗州一间中式茶室。

茶室环境清幽,整体偏向苏式园林风格,山水紧凑,步道蜿蜒,景外有景。裴燃将整间茶室包了下来,屏退服务人员,只留了她的经纪人在水榭陪伴。

“我猜,你应该不怎么想听’好久不见’这种话吧?”

陈礼信穿越大半片国土前来,裴燃甚至没有让他坐下,桌面茶也未沏,她一副赶紧打发的样子,心不在焉地凭栏喝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椰青。

那个陈礼信在照片上看见过的男人守在月洞门边的一株柳树下,不远不近,不进不退,沉默又耐心地看着他们。

他的相貌生得粗犷而英俊,眼神很沉,与裴燃有种若即若离的氛围,但裴燃有过很多男人,陈礼信一开始并没有特别把他放在心上。

他将视线转回来,问裴燃:“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自己主动来找我。”裴燃露出那种熟悉的、嘲讽的笑,“反倒问起我来?”

“陈礼诚的事……”陈礼信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是你在背后指使吧。”

裴燃挑了挑眉:“他自己做的事,又没人诬赖他,也能怪到我头上?”

陈礼信咬着牙,话语一字一句迸出来:“……裴燃,你真要赶尽杀绝。”

裴燃故作惊讶:“怎么?你不是很讨厌他压在你头上作威作福?现在倒演起兄弟情深的戏码,为他讨说法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