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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才来?”裴燃半撑起身,语调轻软,带着睡后初醒的鼻音抱怨道:“头好痛。”

贺照群顿了顿,低声说:“起风了。”

裴燃摇摇晃晃站起来,扶住前厢车顶,贺照群伸出手,她反应不及,迷迷糊糊地摇头。

贺照群没理,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下来。

黄风铃落在车厢,落在地面,落在他身上。

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

裴燃不知是不是着凉,打了个喷嚏,问:“你不用去接一鸣?”

贺照群怕她又强调什么自己有车,趁她没回过神,开了副驾门让她坐进去,顺便把安全带扣上。

“有事,让梁韧帮忙接了。”他说。

裴燃打不太起精神,等皮卡慢慢驶出校园,迎着夜风往旧城区去,才想起来自行车还落在操场上,不过也没什么心思计较了。

她想问现在要去哪里,还没开口,又打了个喷嚏。

贺照群迅速地看她一眼,继续直行一个红绿灯,便从主道拐进窄巷,在李则航家的玻璃花房附近停车,下去买了一碗苏叶姜茶。

裴燃看一眼他,又看一眼茶,抱着手臂不肯接。

贺照群把塑料盖子掀开,递到她唇边。

裴燃十分抗拒地将嘴巴抿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跟小时候被逼吃药一模一样。

贺照群与她对峙半晌,拗不过,惟有假装妥协,退让一步道:“喝一半。”

不知该说贺照群太懂谈判技巧,还是太懂裴燃,令裴燃错觉这也算一种胜利。而她原本连这一半都不必喝的。

果不其然,猛灌几口下去,裴燃就懊悔:“好苦啊!”

她即刻意识到被诓,不肯再喝,贺照群也不啰嗦,见好就收。塑料碗里正好剩一半,他接过来尝一口,说:“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