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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科医生,陈诚不就是吗?问题是,他今天上不上班了。不管了,找他。

用人的时候朝前,问题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用不上。

于是我对自己对人对事都不够主动,遇事找不到人帮衬这个事情,不得不检讨自己的断舍离。

但是可以找安妮,她可以帮我联系陈诚,fiona应该也可以,她应该有陈伊娜的父亲的电话。两个人的微信我都发了,先回过来的是fiona,大概是因为校长发信息给她,她比较重视。

我打电话过去,陈诚“喂”了一声之后就问:“哪位?”

我自报家门并且讲明白来意。

他当时已经收拾东西快要下班,但是仍然答应我们去二号楼的眼科去找他。

我带着孩子去的时候,他已经在等我了。

我看着他,略略有些尴尬,但是不是求人吗?姿态还是要有的。

我打算去挂个他的号,他说不用了,直接带进去吧,孩子的伤口要紧。

他仔细看了伤口,然后给孩子打了一针麻药。接着拆开了一个绿色的手术包,在一个仪器之下,慢慢地运作,他很专注。于是刚才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没有了,手术室里比较安静。过了一会儿,他让我出去挂了号,因为待会儿开点消炎药要用到。

我照做了。

然后回来,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他专注地做事,没有斜阳的余晖,可是,不知道为何,我觉得他做事的样子会发光。

过了蛮久的,对伤口做了缝合,缝合得也很细密。他说好了,claire也站起来,看着像是没事人一样了。

等我们出去的时候,claire的妈妈已经到了,她妈妈连珠炮一般把我数落了一番,她强调了两点:一,孩子在学校出的事情,就是学校看护不周,一切责任都在学校,学校不仅应该赔偿医药费,还有营养费。二,孩子那么小,要是脸上留下疤痕,以后小姑娘就难看了,所以,还要日后去美容祛疤,费用也应该由我们承担。我站在那里,一句话没说,真的,一直沉默。我知道她外婆为何会咒骂对方的孩子了,也明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母女是一样的,就是我们受到伤害了,那么我们就是受害方,我们是弱者,弱者就应该被保护,所以,全是你们学校的错误。好一个巨婴思想。

我不想争辩,因为我认同,一个小姑娘的脸面是重要的。所以,我不打算反驳,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