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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你一个,明晖哥哥呢?”裴燃挨着他的肩膀往外张望,没见有其他人。
贺照群抿了抿唇角,把她的脑袋拨回去,回答道:“他有球赛,晚些回来。”
裴燃被风刮得直打冷颤,也没什么兴致接着往下问,抱紧绒毯转身往屋里走。
“好冷,你先进来。”
屋里没有暖气,其实不比户外温度高多少,但好歹有瓦遮头,能避一避风,窝在沙发里烤电热汀也还算舒适。
贺照群将带来的保温盅放在桌上,原本想打开倒给她喝,见洗碗槽还堆着几只脏碗,又顺便先将碗洗了。
“外面下雨么?”她懒懒地窝着看,才发现他好像淋过雨。
贺照群“嗯”一声,将外套脱掉,露出质地柔软的高领毛衣,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提醒她:“你阁楼的窗没关。”
裴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声音又轻又软地抱怨:“就为这个敲我门啊,打电话说一声不就好了。”
贺照群抿着嘴唇没作声,跟在她身后慢吞吞地上楼,安静几秒,又解释说:“奶奶下雨腿疼,让我过来看看你烧退没退。”
裴燃走在前面,闻言回过身,站在比他视线稍高的阶梯上,异常乖巧地低了低头。
“应该退了吧。”她有些不确定地咕哝道,“头不晕了。”
她突然靠近,浓密的睫毛往下垂,连鼻梁处淡淡的几点雀斑都看得清。
松松垮垮扎着的丸子头,有几绺碎发散乱,贺照群略微迟疑,伸手帮她别到耳后。
他的手因为刚刚冲过冷水,掌心没有平常那么热,覆在额头上温度刚刚好,像干燥又柔软的冰块,令低热发烧的裴燃感到很自在。
然而他很快就将手抽了回去。
“好像还是有点烧,体温计呢?”贺照群往后退了一层阶梯,清了清嗓子,眼睛专注地看着墙脚一处霉斑。
裴燃回答说:“在阁楼。”
她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好像一切被需要的东西都会选择放在阁楼。
贺照群看着铺在地板上的被褥,问她:“怎么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