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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裂开一样, 疼痛让它变得那么重, 像一块硬梆梆的石头, 脖子断掉似的,根本挪不动;胸口闷,大量的氧气充入,她像被灌透,冷,特别冷, 神智在慢慢恢复, 身体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来到医院前人就已经醒了,迟缓的意识,朦朦胧胧的,看一群白大褂把她推入急救室, 而那个一直俯在她身边、不许她闭上眼睛的男人终于被撇在了后面。白惨惨的灯光从头顶晃过,远远恍惚的声音, “萱!别怕,我就在外面!”

反应不出他是谁, 可他的脸是她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影像。一路上,她呼吸,一眨不眨,一直在他眼睛里, 像小时候牵着的手, 现在突然没有了, 眼睛转,没有着落,很痛,很干,枯枯的……

诊疗台上,她像个乱线的木偶,任凭人们拆开,重组。

“一氧化碳中毒,昏迷时间不详!”

“左肩与后脑有擦碰外伤,左腕关节错位!”

“是她老公现她的,一直在做心肺,也做了电除颤,急救赶到时已经恢复了心跳和呼吸……”

人们声音很大,可她只能听到自己粗重又无法控制的呼吸,像沉在水底,越溺越深,特别怕,却不能动,心里想叫,呼吸越痛苦,在煞白的顶灯里努力寻找着那双眼睛……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接连不断进入各种仪器,神智越来越清,那张脸越来越模糊,只有耳边还有:萱,萱,醒醒,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