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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浆脏得不成样子,溅了他一身, 好在他及时用手撑住, 才不至于在泥水路上打滚, 背后的箱笼亦险险护住了。

只是方才摔跤的动作幅度太大,放在最上面的冬瓜糖被甩了出去, 正正落到面前的碎石堆上。油纸包表面被溅上些许泥浆,雨水不断往上打。

顾不得先站起来, 周大夫赶紧手脚并用地飞快爬过去将油纸包捡起, 惋惜地护在怀中用衣袖擦擦, 把上面的泥浆都弄掉,擦得差不多了又将油纸包放回箱笼中,再擦拭箱笼上的泥浆。

他浑身都是泥和水, 原本还担心弄得太脏, 现在摔了一跤就不管那么多了,把箱笼和油纸包擦干净就行,随后胡『乱』掬一捧低洼中浑浊的水洗衣袍上沾带的泥浆。

天上的雨愈发大了, 噼噼啪啪落下如散落的豆子, 放眼望去天地间氤氲而模糊, 弥漫着一股子朦胧的白『色』雾气。

周大夫捏起袍角用力拧了一把, 拧出不少水, 他半眯着眼望望远处的天『色』,不免无奈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天快黑了,雨这么大, 要快些进城。”

言讫,重新背起箱笼,看着路小心往前继续赶。

因着发大水,陈家村前的那条宽阔的大路已经不能再走,得绕路才行,于是只能从后山那边走。

箱笼的布棚堪不了大用,遮不住飘飞的雨水,不一会儿周大夫脸上的水就顺着下颚线直淌,眼前被水模糊得连路都看不见,他走得磕磕绊绊,身形佝偻着,生怕又摔了。

这般天气雨虽大,却没有打雷闪电,还不算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