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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言官们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涌来,没有人能拦的住,父亲思前想后,其实也没有旁的法子,于是他计划定下紫硫与若紫的婚事。

但是这件事情立马就招来了紫硫的激烈反应,他拒绝娶她,只要有人一说要他娶她,他就立马变色,准备发火,就连我也不例外。我劝了他好几次,发过火也温言细语过,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娶她,无论如何。

父亲虽然气的恨不能再打他几次,但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而他背上的伤也依然没好,只得作罢。

白璧也不敢继续逼他,他这几日因为背上的伤口,已经反复烧过了好几次,整个人的面色呈现出一种纸一般的惨白,眼角与两颊烧出的晕红如同当年流行过的飞红妆,黑发潮湿的堆在他的枕上,里衣几乎没有干燥的时候。

背上的伤口虽然不曾破开,但是依然肿胀炽热。

连我去看他的时候都不得不多了几分温言细语。只要一看见他虚弱的连完全睁开眼睛都做不到的样子,谁还能和他吵架呢?我禀了母亲,将自己静思湖上的寝殿收拾隔开,要他和我一起在那里静养。

甘桧他们一直在给他不断的换衣擦洗,但这次重病就好像他被我身上的病魔缠身了一般,起初他还是清醒的,我还能在他清醒的时候过去指责他,而到了后面,他越来越不清醒,不断的呓语,噩梦,甚至痉挛,他梦里不断的在叫着喊着,但是我们一个字都听不清。母亲急得自己都坐着小船过来看了他两次,随后就宣布自己要回去素食为他祈福,父亲也过来看过他,甘桧说父亲坐在他身边许久都没有开口,只是伸手抚摩了他的额角就回去了。

这其中白壁的二十岁生辰也过的乱七八糟,虽说一切都按着礼仪规矩,甚至一半以上的礼节都比照着太子成人的规矩,但是紫琉病的那般厉害,不说父亲母亲,就连素来与他关系最好的我都略微有些失神。

我看他穿戴整齐,一身黑衣,袖边领边用正红色锦缎镶边,发上束着白玉冠的样子真正的好看,祭酒的动作也极为熟练优雅,举止长相都是个成年人的样子,一转眼时间过得那般快。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心里面极为喜悦。然而一转眼看到本该站着紫琉的位置空空荡荡,心里就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那是我兄弟,一个发着烧生着病的兄弟。

最让人心酸的是,那日我回去时,他们说紫琉曾从高热中短暂的醒过来,问了日子后淡淡的笑了笑,说,“今日他生辰,只可惜我去不了。”

父亲虽然不说,但心里到底是后悔的。我知道。

于是父亲到底还是抗住了陈许两家的压力,一切只以他病的极重为由扛着,陈许两家虽然需要交代,但是比起陈家,许家更想要的是将女儿嫁给紫硫而不是弄死他。许家愿意让一步,陈家心里更恨,但是却也必须冷静,毕竟父亲已经把他打得离死不远了,再怎么说,王室自古以来就有特权,父亲罚他而不是罚他亲近侍人,已经极其的让步了,到底君臣有别,陈家不能再继续纠缠。

而陈家更清楚许家心底里的盘算。许家只想把女儿嫁入皇室,至于其他的不作他想,自家面子确实重要,可是失了君王欢心更是不必,我父亲素来看上去重情重义,可当年他去弄死自己姐夫的时候也是这样赏罚分明的。

紫硫病的厉害起来,烧三天平静两天的,这让他迅速的衰弱下去,

这样断断续续连着烧了十几天,几乎药石无望。

我害怕他烧出肺炎,那可是不治之症。好在静思湖上面到底凉爽些,出脓发炎的症状多少得到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