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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保抿了抿嘴,转身去了。

上官小扇这才开腔:“我这次又扮演什么角色?”

薛太岁咧开大嘴一笑:“劳烦师姐了,咱毕竟是蜀山内门弟子,麻烦师姐给咱护个驾,咱俩人独闯龙潭虎穴一回如何?”

上官小扇本就是蜀山派来的监军,紧盯着薛太岁的一举一动,大家心照不宣,此时见薛太岁却将自己也安排成心腹人,上官小扇是万万的没想到。

此刻,上官小扇一捋耳边鬓发:“大骗子,这回又是什么阴毒诡计呀,给你护驾倒也可以,巴掌大一个渝州城管辖的小县,还能翻了天不成。不过话说回来,别你把事情都搞砸了,让我给你善后。”

薛太岁讪讪赔笑:“哪能呢?咱这蜀山令牌也就用一个月,过期无效,到时候师姐回山了,咱到哪里还能请到你这尊女菩萨呢,嘿嘿。”

上官小扇一跺小蛮靴:“就会说嘴,本事还不如你这嘴的一半管用,呸!”

齐麦县西城门,守门兵丁增加了一倍有余,以往四个护城兵,现今是八个,头顶的城楼之上还有十二个盔明甲亮的护卫,手中都持着一丈长的钢枪,身后还有十名弓箭手,都是上好的犀牛皮护肩的锁子甲。

“你,喂,说你呢,没看告示吗?十日内只准待五名随从,你这一大车的人,早就超过二十号了。”斜跨腰刀的士兵正对一个赶车老汉吆喝。

“兵爷,行行好吧,我一大家子是从渝州赶过来投奔亲家的,一家子就二十五口,连车上的家资都搬来了,您老不让进城,我这一家人可怎么活呀。”

“吆喝”带头的兵丁来了劲儿:“老棺材瓤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慢说你是居家搬迁,就是发殡出丧也别想带这么多人进县城,赶紧给我滚回去,不然把你当马边城的土匪给拿了。”

老汉直直作揖:“兵爷,兵爷,您行行好吧,这天已经阴上来了,您让我们到哪里去避雨呀,再说马边城的土匪不是在北面吗?我们一家老小可是从西面来的,这方位也对不上呀。您看这二两银子,您拿去给兄弟们喝碗茶。”

带头的兵丁上去就给了老汉一个嘴巴:“我去你娘的,竟然敢行贿兵爷,满肚子弯弯绕,连马边城的土匪在哪里藏身都知道,还敢说不是土匪?来呀,兄弟们,人都给咱抓了,男的下大狱,女的,嘿嘿,给咱带到内堂,晚上咱们哥几个轮流审问。这一车贼赃,你我兄弟分了。”当兵的如狼似虎,七手八脚,抓人的,打人的,一哄而上。马车当然是哭声一片。

老汉死死拽住自家闺女,大哭道:“老天爷呀,你还让不让咱穷汉子活呀,老汉一辈子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呀,这是怎么啦,怎么啦!”

兵贼,兵贼,乱世当中,兵就是贼,贼就是兵,不抢不拿,哪里去弄兵饷。

一家人都被拘捕,旁边的老百姓赶紧跑的干净。

带头的当兵的一回身,看见一个骑驴的恶汉,头顶光秃,脸鬓满头红发,凶恶异常;旁

边跟着一匹雪蹄乌,通体黝黑,四踢雪白甚是健壮,马上还端坐着一位俏丽的女郎,头顶着一个皮璐帽,两根红色飘带坠在耳边,一身绿色衣裙随风而动,肋下配着宝剑,真真的英姿飒爽。

一见女子如此俏丽,当兵的来了邪念:“大妹子,这兵荒马乱的你两人竟然带着兵器进城,不是要做什么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