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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笙应了一声,夹紧马肚便率先朝前方奔去。不一会儿,他骑着马儿回来,一张俊脸完全沉了下来。

来到车前,他朝里道:“娘,二哥的比试还没结束,而且......情况不妙。”

听到这话,车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墨氏道:“快,快往前去!”此时,“飘香酒庄”里,苏淮渊确实极不好受。

擂台上正在进行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打斗场面,而是设了两张桌子,苏淮渊和闫问戚分坐两侧,正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闫问戚从头至尾都泰然自若,下笔如有神,而苏淮渊却苦苦皱着眉头,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纸上却是仅有零星几个小字。

随着一声锣响,闫问戚放下手中的笔,理了理衣袖,扭头朝苏淮渊笑道:“苏兄,承让。”

轻叹一声,苏淮渊也放下了笔,沉着脸看着自己面前惨不忍睹的纸张。

这场比试,他又输了。

有一青衣小侍从走上擂台,分别从二人桌上将那纸张取走,送到了擂台边贵宾席中的怀王和宣王手中。

怀王看了看从二人手中收回来的东西,没忍住笑出声来。

“杜仲,你来,给大家念一念这上边的字。”

旁边一名书生上前,先拿起苏淮渊那份,开口道:“花......蝶......春日暖......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台下围观的百姓们“轰”地笑了起来,还有人道:“没想到国公爷家的苏二公子看上去英武不凡,却不想竟是个腹中空空的莽夫,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

“这就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台上的怀王摇着手中折扇,对苏淮渊笑得不怀好意:“不会吧苏二,雍国公在漠北的时候,竟没有给你们请个教书先生?不过就是最简单的诗句,瞎掰都能掰出来吧?”

苏淮渊死死握著拳头,压制着内心的怒意,道:“不论我爹爹有没有请教书先生,都和今日我和闫小公子的比试无关。我向他下战书时,明确说的与他比的是武艺,可不是什么劳什子『君子六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