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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虎本来还有一个哥哥,在很小时就夭折了,所以陈婶生下张云虎后,取了一个二狗的小名。

传统上讲,贱名好养活。

也确实如此,张云虎从小没病没灾,健健康康长大。

但张云虎的父亲却出了意外。

孟凡记得很清楚,那是三年前,中考结束后的第二天,老爸给家里打来电话,说张爸被矿井下的铁柱子砸倒了……

那年,张云虎十四岁。

那天,印象中陈婶没有哭,而是在矿长办公室门口坐一天一夜。

有编制和没编制,在什么时候,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标准。

就连抚恤金也是如此,正式工10万,合同工3万。

矿长怕影响不好,但又不想破坏明面上的规矩。

陈婶没在钱上计较,只对矿长说了一句,“让我儿子上重点高中,我就不来了!”

就这样,学习不怎么样的张云虎,“考”上了林城市最好的重点高中。

“陈婶,往年不都是九月才套被子,今年怎么这么早?”

“二狗,不像你,能考不大学。只能去市里找个工厂打工,早点套床被子,好让他背着去城里。”

林城市是一座县级市,拥有十二座上规模的煤矿,在2010年前,是全国百强县的常客。

后来因为环保要求,大部分的煤矿迁往西南、西北等环保要求低的地区。

厂子少了,环境确实好了,但经济也下来了。

孟凡躺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被子上,试图想起前世好基友干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