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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半响后问他们,“若是你们比我大了十数岁,觉得我小而不懂事,可会把我关在宫里不叫我出来?”

白璧温和道,“魏国太子管教的是有些严厉,可是六国之中大部分的公主都是这般养大的,魏国公主还能进书房与兄弟一同读书,已是极好了。”

我摇摇头,“人生当中,想来并不只有读书一事,若是你们执意要把我关起来,只怕我活不到现在这个岁数,烦。。。”紫硫捂住我的嘴,瞪我一眼,“年纪轻轻,天天把那些不吉利的词挂在嘴边,你以为这很好么?”又缓了语气,“左右你不会被关起来,管他们做什么呢?你且放宽心,慢慢养好身子才是。”

他这话说的仿佛我不去想就不会有多少女孩子被关在家里平白过了那许多年一般。但终归也不想和他争辩,只是有些不喜,将他手掌从自己脸上挪开,倚在车璧上,手指微微一挑,露出窗外一线景色。

不一会倒是真乏了,马车晃动的又轻,便阖了眼,手指还搭在车窗上,却挑不开帘子了,昏昏欲睡中又带着点清醒,紫硫坐在我身旁,便往白璧那靠了靠,尽力给我腾出一个宽松些的位子来。

我心里微微一动,从车窗上动手去牵他袖子,道,“我想父亲了。”

他安抚地拍拍我的手,“你头一次离家这般远,想也是会想父亲母亲的,过来,别靠在车窗上了,小心一不小心撞到头。”

我近来夜里常常睡不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魏国的春天,实在是多雨的厉害,一阵阵的夜雨,淅淅沥沥又偶有春雷阵阵,搅得我不得安眠。但到底不好这么大了还靠着他,便伏在自己胳膊上摇摇头,只道,“父亲待我,真的是极好的。”

他半响没有言语,终于叹气道,“天下父母皆爱子女,只是多少。”

我摇摇头,“不是,终究有些父母待亲子如仇人。”

“比如说?”

“远的不说,单是我们祖父薛氏,逼宫,生生地想要逼死自己那妻子四人。口口声声不愿雌伏,但其实不过是不愿意屈居于妻子之下罢了,逼宫夺势,气得百官差点胁迫祖母从城墙上将幼子丢下也不顾,他爱权势至此!”

紫硫道,“父亲疼爱你,其实也就是因为祖父的事情。”我还未接话,他继续道,“你身子这般差,就像他最小的兄弟,你又是唯一的女孩,就像他。。。唯一的姐姐。所以父亲疼爱你,善待白璧,却偏偏没有那么喜欢我,因为白璧是他姐姐唯一的骨肉,而我偏偏排行第二,象他一样又健康又是男孩,所以他到底觉得生来我就占了便宜,总不愿意再显得偏爱我些。”

我们三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提白璧的母亲,但今日他把话挑的又明白又直接,我又靠在车窗上,离他们远,这时一回头便看见白璧仿若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的靠在另一边的车厢上。心里一面埋怨紫硫的口不择言,一面又觉得到底是自己不该把这个话题引出来。

他的手指隔着袖子握住我的手腕,仿若不觉地道,“青璃,我待你,和父亲待你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