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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警醒些,某今日以来颇觉不安,此番送苏府君入润州只怕不会那么稳当,夜里留三人值守,把那四人看紧点。”

而此时的船尾,那看守中的一名干瘦汉子趁身边人不注意,将一条嵌了打磨得光亮的铜片的布匹系在船尾栏杆处,随即便打了个哈哈,将另一人揽住,悄悄说:

“这江上漕船来往恁多,不惧匪患,那苏龠枷住双手双脚,怕是插翅也难飞,不如你休要声张,某且与你下舱里去吃些酒。

某只带了一壶,让他人晓得了可不够分的!”

那看守也是个膀大腰圆的酒糟鼻,听得“吃酒”二字,便连腿脚都迈不动了,嘻嘻哈哈地问了句:

“当真?”

“骗汝某便是伎子养的!”干瘦汉子佯怒,甩开胖大汉子径直往船舱里去了。

“哎哎哎,玩笑罢了,何必当真!某信你还不成吗!”酒糟鼻闻言也急了,连忙跟着一同下去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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