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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叶长生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们经常觉得来日方长,人生尚短,许多事可以慢慢去做,许多人还来得及告别。”

“即使眼前的事物都是虚假的,你也没有一丁点想好好告个别的想法吗?就像是你们人类口中说的什么心理慰藉?”叶长生折扇撑着下巴,揣摩着自己的遣词造句有无不妥。

“广生小兄弟,面来了,你冬天来,这面暖和着呢。”杨庆安端着一碗炸酱面递到张广生面前。好似没有看到叶长生一般,在叶长生坐着的地方坐了下去,叶长生在和他重叠的一瞬间消失无踪。

“杨老板,你跟一个外地老帽混那么熟干嘛?他们都是奴才命,过来伺候我们的。”一个肥头大耳,镶着金牙的光头中年人用牙签剔着牙,好像在显摆着什么。

“王汉子,话不能这么说,人生而如此,但人是会变的。这个世界都能沧海变桑田,这人啊,怎么就不能穷人变富人呢?”

“哼,就他那穷酸样,一件破棉袄穿6.7年了吧?还富人?不像我家里有底,白吃三代也亏空不了。”光头男翘着二郎腿,语气中满是不屑。

别的不说,张广生还是承认光头男的眼力确实不错,一眼就看出自己这件棉袄穿了6.7年,至于自己是不是个有钱的主……

怎么不算呢?张广生内心自嘲得反问着自己。圳市确实是遍地黄金的地方,

自己也肯吃苦,有眼见,更有运气。

十年奋斗成就了如今的亿万家产,只是身体也亏了个空,才不得不来京城求医。

至于自己为什么打扮的像个穷人,张广生觉得南东省的富豪们都低调的很。财富外漏只会遭人惦记,自己这次北上又没雇什么保镖,索性也就随意了些。

“安叔,他说的对,我啊,只是个打工的。”张广生没有辩驳,直接承认,一口姜茶入喉,他觉得有点冲,但还是强忍着咳嗽吞了下去。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王汉子随手丢掉牙签,趾高气扬的走出了面店。

“广生啊,你别跟他计较,京城这种人只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很不错的。”杨庆安拿来一盘花生,两瓶透明包装的酒,递了一瓶给张广生。

张广生接过一瓶并没有打开,只是关切地问道:“安叔,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这京城冷得很,要不跟我回南东?”

屋外白雪皑皑,冷风呼啸。面店虽然没有暖气,但有人气。杨庆安闻言微微耷拉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一如既往的笑脸。

“南东很好,但是京城也不错,我在这里扎根几十年了,一时半会回去也住不习惯。话说,你最近怎么样了?今年都不见你过来卖荔枝。”杨庆安婉拒,又随口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