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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脑袋一歪,冲着我这边靠近说:“这有什么不好办?你看,苗若文是做白事的,他不但在瑞县做,还在岭东做,当然,说不定他还在别的什么城市做。可是你看,假设说,他今天来岭东做了一堂白事儿,然后帮着丧主办了火化的事情,那么这火化证明可能他就没有交呢?之后,他再拿着这份火化证明再去找瑞县的火葬场,然后带着任平的尸体再去火化一次,这不就结了?”

“你是说……一个人,火化两次?”

他笑了:“对,就是这么个道理。现在明白了吗?”

回到监仓,我有点不敢正眼看苗若文。尽管刚才四哥一直在说咱们这是无心之作,警察也不一定能想到这一条,但看方队急匆匆跑出去的样子,四哥所想的一切他都应该也想到了。好在苗若文并不知道刚才生的一切,要让他知道今天是因为我们的导火索让他暴露了什么,那他得多么恨我!

我原以为下午苗若文就会被提审,但并没有。四哥让我不要再去想这个了,人随天命,要真的警察并没有想得和四哥一样,那这事儿也就权当是个故事。我心里有点复杂,虽然明知道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但还是觉得无法面对苗若文。

时间很快,翻过天去,大年三十了。

监仓里无可比拟地热闹,监道里也是。早上起来之后,喇叭里传来所长的声音,要求大家早上大扫除,下午可以在监仓里小范围做“思想交流会”,而且中午十二点之后,准时开电视。最让人高兴的是,今天的电视可以开到春节晚会结束之后。

这几乎是我第一次没有在家人身边过年,上一次是我在学校的时候,但那也是到了大年三十晚上也到了家,今天,将是我人生中最重要,最难忘的一个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