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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庚望接过那纸团子,手下紧紧地握了握。

“雨大,就不留你了,”老陈头起身将人送到门口,拎起一个竹篮子递过去,“这鸡蛋拿上给家里的娃娃吃。”

没等关大夫拒绝,陈庚望便接过了篮子,“我送您,”又披上蓑衣伸出手请关大夫先行。

关大夫点点头,“哎。”

陈庚望一手提着篮子,另一手提溜着煤油灯,脸色阴沉。

“庚望,也不用这么忧心,”关大夫尽量宽慰着,“今夜好好守着,一夜过去就好了。”

“哎,”陈庚望猛地想起什么,又问,“她昨儿晚上崴着脚了,贴了两片艾叶没事吧?”

“那没事,平时能泡泡艾叶水也好。”

煤油灯照着路面,两人徐徐向前。

过了大路,正要转弯,迎面跑过来一个身影。

“庚望哥,别走,”那人影跑到面前,呼呼喘着大气,“队长找你嘞,东地恐怕要淹,得通知社员都去挖沟排水。”

“好,等我一会儿,”陈庚望转头要继续往前走。

“庚望,你去忙吧,地里头的事要紧,”看他犹豫,关大夫往前指指,“就到了,我自己能回。”

“好,多谢关大夫了,”说罢陈庚望便朝他揖了揖手,随即与那人转身离开了。

狂风骤雨间,好些地势较低的田地已经漫了水,今年的收成铁定是要受损不少。

陈庚望挨家挨户地喊人,不知不觉竟到了自家门口。

他看得一眼那扇小窗,便没有进去,把爹和老二叫出来就要抬起步子离开,但手里猛然碰到那团纸,脚下的步子便停下了。

陈庚望还是转身进了西屋,一眼就瞧见她那张小脸,走近了才看清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再往下看,她竟一直紧紧蹙着眉头,嘴里还说着那些胡话。

他听得她反复喊着那两个名字,心中一震,缓缓低下头凑近了便听得她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也知了发生这一切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