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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正冈子规面前的男人穿着藏青色西装,也见着天冷了,戴了顶圆檐帽子,帽子压下颜色各异的三花发色,把胡子收拾干净之后倒显得比以前要成熟稳重了不少。

听见正冈子规的话,来者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而无奈地提了一下嘴角,“不是说你请客吗?”

“我请客难道不一直是你付钱吗?”灯光下的红发男人弯起眉眼,将倒好的新酒递给他,说着“要是没带钱的话我们俩就只好一起被扣在这儿了”的玩笑话。

夏目漱石沉闷地将清酒一饮而尽,酒是温过的,酒香清冽,酒液划过口腔时留下甘甜,还有一丝青梅的酸。

夏目漱石放下酒杯的手顿了一下。

这不是正冈子规喜欢的酒,正冈子规偏爱烈酒,从来不沾甜口的。

“再来一杯?”

红发男人在灯光下,不同于在港口mafia的冷酷模样,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在劝酒:“知道你不爱喝酒,所以给你挑了瓶梅子酒。来吧,再来一杯。”

“子规。”夏目漱石喊他。

“嗯?”

夏目漱石以为自己会如同每一个与朋友相隔多年再见面的人一样,在相会的时候轻声问出‘这几年过得还好吗’这样的话来,可他张了张嘴,什么寒暄的话也说不出来。

十年不见,昔日生死之交都能从对方的呼吸中判断出心情的喜怒哀乐,更何况这些年来正冈子规毫不掩饰的大动作。

夏目漱石笑了,眼里藏着隐隐担忧,但他仍然是带着笑容在聊不那么沉重的话题:“这段时间你可真的把我吓到了。”

见他不递酒杯,正冈子规自发伸过手给夏目漱石满上,蒸馏酒滚入玻璃杯中,显露出好看的透明颜色。

正冈子规又说:“那接下来你可能还要见到更吓人的东西了。”

夏目漱石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你不要丢下一堆烂摊子一个人独享安宁。”

“那是烂摊子吗?

“显然不是。”

两人碰了杯,将清甜的梅子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