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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庚望洗把脸,进了西屋。

刚进去就见那桌子上摊着好大一块布料,搁在旁边的衣裳看样式是件男式褂子。

这还是她给做的第二件衣裳,第一件是她刚嫁时从娘家带过来的。

她的手艺不错,针脚看起来跟张氏做出来的差不多。

那天她把衣裳给自己的时候,其实他是有些惊讶的,她还没量自己的尺寸就做了,很合身。

待吃过饭后,宋慧娟收了碗筷就回了西屋,陈庚望倚着床,闭着眼,不知道睡没睡。

她也不困,继续缝衣裳,大半天的时间只粗粗缝了一件上衣,有点慢。

到底好些年没做,手上也有点生了。

陈庚望听见动静,却没见人,便探起身子只见得一个背影,那妇人正坐在窗边拿着针蓖头发。

“睡吧,”看着那妇人手里的褂子,陈庚望便放轻了语气,想着这衣裳又不急这么一会儿。

“我不困,”那妇人头也没抬地敷衍自己。

他还没说,那妇人又顿了顿,转过头说:“是不是吵着你了?那我去堂屋。”

说话间,收拾起针线篮子就要往出走。

“不急这么一会儿,”陈庚望拍拍床,示意,“上来歇会儿。”

宋慧娟没再继续,放下篮子便上了床。

果然男人就是狗脾气,吃饱了脾气也好了。

她还是自己睡了一床被褥,早上收拾的时候便把混着的两床被子又分开了。

等她再醒来,人已经不见了,起身披着小袄,继续缝衣裳。

屋里有些暗,宋慧娟就挪到窗边做,晚上都不咋点灯,更不要说大白天了。

劲儿使得巧了,做的也快,一条裤子一下午就做完了,余下的边角料正好做几个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