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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庚望见她疼得直呼气,一把将人按在了床上,“作甚哩?”

宋慧娟没有言语,拂开他的手,扶着床梆子再一次站了起来,瞧得清楚又低下头去勾鞋。

陈庚望看得眉头直皱,脚下才堪堪走出一步,就听得突然响起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空气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宋慧娟连忙掩耳盗铃般地捂着肚子,好像这样就没声音了。

陈庚望见了低低的笑出声,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宋慧娟心下一惊,揽住了他的脖子,见他要往床边走去,就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陈庚望脚下的步子一顿,那道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面庞上,轻声说,“别上床了,躺了这么久身子发酸。”

听了她这话,陈庚望脚下的步子一拐,便将人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随即转身出了门。

等陈庚望再进来,就见她低着头,走近才看得她两眼呆呆地望着那沾了两张枯叶的脚面。

“吃吧,”说完陈庚望将饭搁在凳子上,又出去了。

一小碗鸡蛋羹,一个豆面馍馍。

睡了这么久,肚子也空了这么久,宋慧娟低头摸了摸鼓起的肚子,七个多月了。

她这边才将碗放下,陈庚望已经回来了,手里捏着一把艾叶,揉搓了几张,沾着深绿的汁液一把盖在了她的脚面上。

这时那天仍旧下着大雨,劈里啪啦的砸在人心里,宋慧娟便倚着桌子捯饬起了那几斤棉花,陈庚望便坐在那后面翻看着什么。

听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宋慧娟手里的棉花便捡不起来了,这些日子折腾来折腾去的连粮食还没囤呢,也不知道剩下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看了个明白,现下这时候离不离婚已经算不上要紧了,没有粮食吃才是头等大事。

她望着窗外一个劲儿直叹气,陈庚望听得心烦,便开口问道:“叹甚气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