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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自可随意,通判与未来缉凶的军士们必须得到朝廷许可,方能佩戴驱邪之物,高歌驱邪神咒。”

通判苦笑。

谁都知道永平帝的性格——好大喜功,无所畏惧。和他说魍魉故事,希望效仿前朝行驱邪大傩,估计收到的回报是——把你和越国公一起以谋反之罪砍了。

柳熙宁望着云长影两人,含笑道:“这件事得两位将军费点力气。许大将军的话,今上还是能听几分的吧?”

云长影两人前一日耗费体力很多,且都受了点伤,用过药后决定好好歇一天。

等只剩他们两人,

司徒凛忽然说:“其实,我能画出方相氏的面具。驱疫大傩的流程,也知道一些。”

云长影:???

“我这不是读大学呢,同寝一个哥们,富二代,被家里逼着来学证券,他自己的爱好是民俗。”

司徒说他那个同寝哥们,一进大学就开了个民俗研究社,还把他拉去凑人数。

他自己没啥兴趣,很少参加活动,但是架不住那哥们没事就叨叨。司徒脾气好,也没啥仇富毛病,和他相处的不错,听了一肚子故事,可惜大部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比较感兴趣的是那哥们收集的大量傩面。

司徒自己曾经的理想是美术,正儿八经上了十年美术课外辅导班,一心一意要考中央美院。

只可惜爹妈虽然支持了他十年业余爱好,在终身职业上不肯松口,一定要他学个“正经学科”。

他自己呢,十年努力下来,也知道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画工不差,灵气不足。更有师兄师姐们,美院毕业也就当个美术老师,进个广告公司之类。也就听从老人言了。

不管怎么说,那份对美学的执着依然留了下来。

那哥们不差钱,收藏得傩面都是正品,以万为单位的那种,不乏古董。他第一次见到就被这种原始又粗犷的美征服了。

前一年暑假,那哥们带他回家看收藏,他在对方的藏室里蹲了十来天,从早到晚的临摹。那哥们实在不理解,说哥让人用高清相机给你每个拍三张,印个册子,你带着回去慢慢看呗。

他当时说了什么,差不多就是“你不理解艺术家”此类的话吧。

同样是这一年暑假,他还参加了民俗社的一次大活动——考察傩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