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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要死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梁锦凡的笑容很是凌冽。“陆舒,我本来不想拖累你的,是你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你就要负责。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我家没钱,我家亲戚也没钱,那五万多是我们的全部,其他的,你要是凑得出来你就凑,要是凑不出来,那就卖房救我吧,反正你是我老婆,你有救我的义务!”

他的面孔狰狞而可怕,他已经撕破脸皮。

恨,是真的恨,我看得见他的咬牙,我齿间凌冽的寒意差点将我淹没。他的目光寒似刀子,温情脉脉下不小心流露出来毫无掩饰的恨意,就好像要把人活剥了似的。

他要活下来,所以他拿妻子义务来凌迟我,拿道德来绑架我。他大约没想过,我也会为难,也会心痛,也会流血。

我没再接着吵下去,我说我会考虑考虑,然后回了房间。

晚上的时候我没出来吃饭,睡觉的时候他也没回,直到睡前保姆才给我送了杯牛奶进来。伸手不打笑脸人,盛情难却我也没有拒绝。

接下来的两天挺平静,我说卖房子是大事我要好好考虑,而他也没有再跟我吵架,说给我思考的空间。

然而,我平静的生活,是在那一日在卧室门口的过道上捡到一枚杜蕾斯,而揭开看似平静的外衣。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是早上五点多,为了避免跟梁锦凡碰面,这几天我都睡得很早,同样也起得早。

当我睁着迷糊的睡眼在过道看到那个红色包装的杜蕾斯的时候,我当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