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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终于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的辛苦,并非只为元肃,而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的儿子,为了这两位真心把她当闺女疼爱的老人。

这不是元肃的家,这是她的家。

被毁掉的,是她宁清河的家。

痛恨再度升起,喉头便一阵腥甜,她生生地把血吞下去,握住双拳,尽力把眼底弥漫的猩红褪去。

老夫人真相信了煊儿没事,反而哭得更痛,仿佛这些日子压抑的眼泪一下子宣泄出来。

晚上,清河回到房中,这里但凡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搬走,多半是她和长春命人搬走的,李湘语私吞的东西,也都一并叫她归还了。

清河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落花,萧瑟的天气愈的冷,屋中没有生起暖炉,空气像是带着细碎的冰粒,一点一点地渗入皮肤,再渗入骨髓。

元肃从身后靠近,为她披上外裳,轻声道:“天冷,多穿件衣裳。”

清河拉紧了外裳,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轻轻地说:“这窗前落花年年如是,似乎不曾改变过。”

元肃静静地凝望着,“是的,不曾改变,还是去年的落花。”